第四一四章 侯蒙来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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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泊梁山茫茫一片好水,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周围八百余里。比邻济州,郓州,濮州等十来个州府。周边四座临时营地,属东面营地最为繁华。

    本来,只是临时营地,梁山也没想过要经营发展。可自从山寨对外免费为百姓看病,抓药那时起。

    每天都会有百姓在家属的陪同下跋山涉水来看病。还没有到旬末便聚集了不少人,梁山只能投入人力物力接济,或直接雇用发放钱粮甚至是赚钱。

    随着不愿走的人越来越多,自然就火了!

    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挑着蔬菜瓜果来贩卖。各地商队也运送着药材和粮食等生活物资来此淘金。越来越多的商人组建船队,使得水泊热闹非凡。

    东营地,随着涌入的人增多再三扩建,规模犹如小镇。被划分为五大区域,西面临近水泊,连接着码头。东面的建筑比较少,是梁山医师每旬末为百姓免费诊断的日子。中间是梁山产业区域。北,南面是商业区,个体户,大宗货物聚集地。

    十月份,时值入冬。

    水泊边依旧热闹非凡,百姓挑着菜蔬,商队运送货物,随着号角声,船队抵达。营地里人来人往,路边小摊贩的吆喝声不断,熟人的招呼声四起。

    “嫩藕,刚挖的嫩藕,好新鲜嘞!”

    “鲜活的水泊鱼虾,黄鳝,王八哎!”

    “大家快来看,东京城有名的花纸,最适合做花灯。”

    “哎哟,李东家,你也在勒!

    ”

    “可不是,带些上好的锦缎布匹……”

    “俺大爷,哎哟,在哪挖到的土山药?”

    “哼,你这兔崽子,我不说,免得又被你祸害喽!”

    “嘿,你这老头子越来越狡猾了!”

    ……

    营地里,人人犹如来赶集般脸上笑容发自肺腑。贩卖带来的货物补贴家用或换取精盐等物资,又在热闹的营地里闲逛,或挑选或询问,嘈杂喧嚣。

    背靠水泊,熙熙攘攘的营地,场面很自然。远处青山叠嶂,近处绿水一望无际,宛若一处世外桃源。

    今天营地里来了一支有些举止怪异的商队。他们大概二十多人,推着装满柿子的独轮车走在营地里。

    之所以说他们怪异,一是这些人穿着普通却是细皮嫩肉,一看就知道不是田地里刨食的百姓或者走南闯北的商人。二是这支队伍不去北,南交易区。而是在营地里四处乱走,询问要不要柿子等。

    问话非常的幼稚和刻意!

    目的是在各处商铺前逗留了解情况和观察货物等等。又或者像是故意露出破绽,表示我很不一般!

    这支商队非是别人,正是从汴梁城来的天使队伍。异想天开的想要招安水泊梁山的侯发假扮的。婉拒向导张伯奋以朝廷使节团,直接前往的建议。选择扮作商队。一是了解情况,二是尽量保密。

    随着来到营地,侯发了解的情况越来越多。从最初的饶有兴趣,到逐渐面色凝重,再到震惊失神。因为看到

    了千里香酒水,甜如蜜白糖,雪如花精盐等全是梁山产物,以及生意火爆的牛羊市场……

    这位从东京来的大官连梁山喽啰都没有接触到莫名感到悲观。扪心自问,自己给出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日进斗金的水泊梁山众强人下山归顺朝廷?

    答案是有,但代价不小。

    他的哥哥侯蒙好像还做不到那些。

    侯发说不出是喜还是悲,呆呆地跟着队伍走在营地中。

    营地里到处都是梁山的耳目!

    这支商队怪异的举止早就被察觉,想靠近中心区域的时候。便被几支巡逻队前后左右封死了去路。

    一个腰悬钢刀的头目上前邀请:“诸位,请随我来!”

    左右众喽啰眼神凌厉,齐齐踏前一步,像是在说快点走。向导张伯奋笑着点头,又小声提醒侯发,这才带着队伍推着车儿,跟随巡逻队到了一处茶馆。

    就是茅草屋,外面是凉棚,里面倒是有几间雅室。那个梁山头目带着领头的侯发,向导张伯奋入得茶馆。外面的一群随从护卫想跟随,却被拦住。

    茶馆,靠窗的阁子。

    侯发,张伯奋被领到门外,那头目说了声“请进”便立在门边。两人略微有些忐忑地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相貌俊朗的汉子喝着茶等待。

    “来了,坐吧!”那人语气随和,笑容慵懒,指着对面的桌椅。又笑着自我介绍:“对了,在下姓萧名嘉穗,现为水泊梁山军师,奉命来接待二

    位。”

    没错,侯发想来招安梁山的事情早就从东京那边传回消息。这支天使队伍秘密进入济州便被发现。

    王进陪着夫人,还要筹备婚礼,没时间,也懒得露面,于是,这件事情,直接甩手让萧嘉穗来处理。

    萧军师取过桌上两份文件,翻开一页,朗声宣读:“侯发,男,五十三岁,汉族,现任朝廷谏议大夫,本事平平。只能留京,靠着家兄侯蒙提拔。你这保养的不错呀,看起来跟四十来岁一样。”

    萧嘉穗明显是学了王进,抬头打量对面中年人称赞。在对方错愕震惊的眼神中,继续念收集的情报。

    “侯蒙,现为朝廷户部尚书,宋朝诗人,政治家,能力出众。奈何奸臣当道,又在宋徽宗的怂恿下,与蔡京在朝堂之上公然唱反调,愈演愈烈,到可势同水火的地步,目前,侯尚书处处受到针对,背后的人当天的老鼠啊,处境不妙,危在旦夕。”

    “你你……,你们是如何知道的?”侯发嘴巴咧开,眼睛瞪大,满脸不可思议,犹如见鬼了似的看着萧嘉穗。好半晌,颤颤巍巍地指着对面的人询问。

    萧嘉穗笑呵呵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答非所问:“我要是猜的不错,侯蒙尚书是想来招安梁山获得外援,增强自己在朝廷的影响力,博取官家器重与奸臣抗争。可官家能缩一次,就能缩第二次。结果还是一样。侯蒙会被当成炮灰,一杯药酒,三

    尺白绫,侯家也会受到牵连,平息太师怒火。

    侯尚书暗中派你来接触梁山,自以为别人不知晓。可是侯府仆人早就是别人耳目,已经不是秘密。我梁山愿意,凭他侯蒙,也不可能顺利地来招安。”

    侯发浑身颤抖,捂住胸口喘息着,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张出口。

    “侯发,你愿不愿看着自家大哥倒台,牵连到自己?”萧嘉穗蕴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侯发询问。

    侯发想偏过头不去看或者言辞拒绝,可想到不久前兄长跟自己交心说的话,鬼使神差般地点点头。

    “那便好!”萧嘉穗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脸色镇定的少年郎张伯奋称赞一声,抽出下面的文件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