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064 咱有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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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赶到村口时阿广他们已经停了殴打,两个人将苟富贵押起来,强迫他跪在阿广的面前,而阿广坐在黄角树下的一块青石上,手里握着的正是苟富贵收回来的菜钱。

    见到常宁时,阿广瞬间眼前一亮,惊喜道:“老子就知道有人去通风报信了,就等着你们送上门来。”

    常宁几乎是瞬间冷了眼眸,她看了一眼狼狈的苟富贵,周身阴冷的可怕。

    “你们五个动的手?”常宁语气中不含半点温度。

    阿广嘲讽道:“是又怎样?”

    “不怎么。”常宁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就是不想讨债的时候落下了谁。”

    阿广闻言大笑起来,其他两个小弟也跟着狂笑,只有看见寒洺渊身影的胖瘦二人组笑不出来。

    他们可是见过寒洺渊出手的,虽然眼下他们有五个人,但也着实没什么信心。

    “小姑娘,今天可没有那么多百姓帮你撑场子了,我看你又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这还不简单。”常宁道:“富贵儿身上有多少伤,当然得翻倍还回来,富贵儿,你觉得呢?”

    苟富贵闻言强撑着抬起头,刚想开口就被撕裂的唇角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弄……弄死他们。”

    常宁无奈,“我就知道,你这反派思想要不得。”

    常宁瞅了一眼看似平静,掌中却蕴含着内力的寒洺渊,估计这货也起了杀人泄愤的心思。

    常宁有些苦恼,现在的他们无权无势,还是三个逃犯,可没有那个手段能将五条人命抹平。

    真弄出人命只怕会后患无穷。

    “看在我的面子上,以牙还牙得了,再不济加两条手臂如何?”

    常宁宽慰着两人,苟富贵虽愤愤不平,也明白不是他在京中那般胡作非为的时候,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寒洺渊更是一切以常宁马首是瞻。

    实则为了苟富贵暴露身份也着实不值得。

    于是惩罚就这么在五个当事人面前定下了。

    他们三个目中无人的模样成功激怒了阿广,就连几名手下都觉得常宁这态度实在是太过猖狂,忍无可忍。

    其中一个小弟扯着苟富贵的头发强迫他仰起了脸。

    “还想留我们的手臂,别忘了你们的亲戚还在我手上,信不信.啊.”

    一声惨叫传来,那手下剩下的话尽数被咽回了口中。

    只见常宁在那人扯头发的瞬间,右手投掷出去一把匕首,匕首破空而过,精准无比的扎进了他的手臂里。

    锋刃紧贴着苟富贵的眉骨而过,距离耳朵不足半寸。

    “呼~~~好险!”

    常宁拍着胸口感叹,只见苟富贵僵硬在原地,连脚趾头都发了麻。

    “你刚刚说‘好险’?你难不成是好险扎死我?”

    苟富贵颤巍巍的开口,语气中是藏也藏不住的后怕。

    常宁嘿哟一笑,给了苟富贵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Wink,“别怕,咱有医保。”

    苟富贵:“何为医保?”

    “村长呀!”常宁自信回:“四十年仵作经验,区区致命伤,不足挂齿。”

    摄政王亲测有效。

    苟富贵:“.”

    手下挨了刀,阿广不经有些后怕,常宁不由分说就出手的举动确实起到几分震慑的作用。

    但想到自己作为中滩一霸,若是这么简单就被常宁给唬住了,以后还有何面目在镇上耀武扬威?

    只怕没有人会再害怕他了。

    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阿广攥了攥拳头,咬了口口腔里的软肉,疼痛的刺激让他将心里那一点顾忌驱散。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雪亮的刀锋直指着常宁,“臭娘们,竟然敢伤我小弟,今天我就剁了你的.”

    阿广恐吓的台词还未讲完,整个人便已经飞了出去,倒栽着插进了泥坑里。

    这姿势胖瘦小弟格外的熟悉,几乎不用眼神交流两人便不约而同的上前去拔萝卜。

    寒洺渊收回掌力,偏头看了一眼剩下那个看守苟富贵的人,那人脸色惨白,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跌跌撞撞的后退。

    寒洺渊走到苟富贵身边,低头俯视着他,鄙夷道:“就这么几个杂碎,居然能被揍成这样,真够丢人的。”

    苟富贵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可奈何道:“少爷以前都是打手成群,又不用我自己出手。”

    换言之,如今挨揍,纯属没有护卫。

    常宁从地上捡起被阿广抢去的钱袋,看向在场的几人,托腮若有所思。

    “我觉得富贵儿说的在理,我改主意了。”

    寒洺渊见她一脸狡黠,问:“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常宁咧嘴一笑,笑容格外恶劣。

    等王梨花传信,曹年顺带着一众村民拿着棍棒集结时,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曹年顺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的抽了两口旱烟压了压惊。

    只见五名恶霸顶着一张同款的猪头脸,恭敬的跪在常宁的面前,而常宁则坐在青石台上,颇具威严的训话。

    “跟我念,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再不做欺软怕硬之事。”

    五人组忍着疼,呲牙咧嘴的跟念:“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再不做欺软怕硬之事。”

    “唯常宁的话是从。”

    “唯常宁的话是从。”

    “若有违抗,斩立决!”

    “若有违抗,斩.”

    几人面露惊恐,怯懦问:“这就处死了?能不能先给个缓刑?”

    “嗯?”

    常宁眯了眯眼,寒洺渊站在一侧捏了捏拳头,骨头清脆的声音就像催命的音符,吓得五人连忙重复:“斩立决,斩立决!”

    常宁满意笑道:“不错,有思想,有觉悟,既然你们有心悔改,那就先劳动改造,向以前欺压过的百姓们赎罪吧!”

    几人异口同声:“赎罪,赎罪。”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中滩镇一霸的阿广吗?

    这毕恭毕敬的态度,简直比家养的狗也不遑多让。

    常宁挥了挥手,不甚厌烦:“行了,今天的劳改教育就到这里了,该回去接腿的接腿,看伤的看伤吧!”

    那被常宁扎了手臂的男人可怜巴巴的抬着手臂问她:“那个.这个能收回去吗?”

    常宁看了一眼还扎在肉里的匕首,嘿嘿一笑:“这玩意儿送你了,留个纪念吧!”

    男子欲哭无泪,咱就是说,这个纪念非留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