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纵然鸠山家的势力纵横黑白两道，但也瞧不上像武井保雄这种人。

    当然，别说鸠山家的族兄。

    就算是羽生秀树自己，也同样对武井保雄这种人很难有好感。

    这个人出身贫寒，年轻时做过杂工，卖过蔬菜，也因为身处市井的原因，曾经委身极道，在地下的黑市做过些倒买倒卖的生意。

    不过别的那些经历了社会的黑暗，看到了底层受苦之人的惨状后，一旦发家致富不说回报社会，至少也不会回头去继续作恶。

    可武井保雄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天生的“恶”。

    六十年代赚取第一桶金，去海外旅行时接触到个人消费信贷业务之后，立刻便茅塞顿开，决定回到霓虹从事这方面的生意。

    而这么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搞什么正规个人信贷业务。

    不过嘛，武井保雄日后能成为霓虹首富。

    自身能力自然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一开始选择的，就是缺少金钱消费，但却胆小怕事，容易威胁控制的家庭主妇作为放贷目标。

    不过放贷这种事，自然是有借就要有还。

    武井保雄凭借之前混迹黑市时结下的极道人脉，在收账时经常利用这些关系，使用暴力手段催债。

    精准的客户目标定位，堪比高利贷的利率，外加爆力催收还款。

    这些条件综合之下，武井保雄的个人信贷会社‘武富士’迅速发展。

    不过随着事业一起发展的，还有武井保雄个人以及公司糟糕的名声。

    不择手段，滥用暴力，欺凌弱小，欺骗贷款，诱导消费，超高利率，暴力催收……

    七十年代开始，武井保雄就可以用声名狼藉来形容了。

    甚至因为暴力催贷导致了人命案发生。

    或许是因为出身原因，又或许是以往的经历，致使武井保雄这个人的性格缺陷极为明显。

    控制欲强，自私，小气，独裁，迷信等等问题都能够在武井保雄身上看到。

    对于公司，武井保雄要求绝对的控制，大小事务都必须由他处理，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进行。

    对待手下员工，武井保雄也极为苛刻，很多时候甚至都没有工资，只能靠业绩赚钱。

    员工平日里除了过劳死程度的工作时间内，还要背诵武井保雄自己所说的“名言警句”，甚至武井保雄还喜欢员工称呼他为“爸爸”。

    而这家伙还极为迷信黄道吉日，平时办公桌上就要放一份黄历，做事情完全按照黄历的指导进行。

    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尽管武井保雄坏事做尽，但偏偏对方的事业却越做越大。

    六七十年代霓虹经济飞速发展，八十年代的泡沫经济时期，帮助武井保雄的个人信贷事业驶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即便是霓虹的经济泡沫破碎，因为霓虹社会陷入消费主义的惯性陷阱，个人消费信贷业务非但没有因为泡沫破碎而陷入低迷，反而因为大家缺钱而变得更加高涨。

    武井保雄的“武富士”，最终成为霓虹四大信贷公司之一，在金融领域更是能和老牌财团分庭抗礼。

    而武井保雄本人，也成功坐到了霓虹首富的位子上。

    只是和他曾经的首富前辈堤义明一样。

    武井保雄这位首富的结局也不怎么好。

    霓虹官方一纸立法，宣布个人消费信贷的利率不得超过百分之二十，而且以前超出的部分还要退还给贷款人。

    这对于起步利率都要百分之三十的“武富士”而言，绝对算得上是灭顶之灾。

    立法通过之后，“武富士”这个消费贷帝国便轰然倒塌，被其他势力瓜分的一干二净。

    武井保雄的“传奇”故事，也就此落幕。

    简单在脑海中回顾了武井保雄的一生后，羽生秀树其实想说，他并不讨厌武井保雄这个人，只是讨厌对方那毫无底线的做事方法。

    对方在发家之后，甚至是会社上市之后，明明可以选择更“文明”的赚钱方法。

    毕竟很多后世有名的大佬，发家致富的手段多少都不太光彩。

    但这些人最终都没有一黑到底，终究选择了洗白上岸。

    而武井保雄偏偏是财富越多，作恶越多。

    说句不客气的话，虽然霓虹日后那个立法，隐隐有大势力想要针对武井保雄的可能。

    但问题是，如果武井保雄发家之后没有继续使用那些暴力手段，维持超高的借贷利率去压榨客户，那他的“武富士”是不可能倒闭的。

    所以说，最终的“果”。

    全是以往的“因”所导致的。

    武井保雄，纯属自作自受。

    “怎么，羽生桑对他感兴趣？”

    就在羽生秀树看着武井保雄陷入回忆之时，身边鸠山家的族兄突然开口询问。

    “没有，我只是想起来，好像云上娱乐和对方有过合作。”

    羽生秀树如此回答。

    他并未说谎，因为武井保雄确实和云上娱乐合作过。

    云上娱乐承接过电通派来的‘武富士’广告项目，事务所的艺人也曾给‘武富士’拍过广告。

    去年的时候，F4组合还没暂停活动，还受邀参加过‘武富士’的忘年会。

    武井保雄虽然个人五音不全，但却非常喜欢唱歌，而且喜欢邀请当红明星和他一起唱歌。

    F4组合，便是那个倒霉蛋，不得不忍受武井保雄的魔音灌脑。

    不过，武井保雄虽然对下属小气，但对自己花钱那却是十分的大方。

    光是给F4组合的出场费，就高达三千万日元。

    “原来是这样，正常业务上的合作可以，但羽生桑最好别过于深入的与这家伙交往。

    毕竟即便是我的朋友里，也有很多人看这家伙不顺眼，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就他屁股下那些案底，早就足够让他倒霉了。”

    鸠山家的族兄善意叮嘱。

    羽生秀树点头称是，“多谢先生提醒，我记住了。”

    “好了，活动已经开始，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和羽生桑多聊了。”

    “鸠山先生请便。”

    两人说到这里，今天见面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不过活动开始之后，羽生秀树反而闲了下来。

    除了接下来要作为羽生教育基金的代表，接受文部省的嘉奖以外，他基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应付完找他攀谈的客人后，他便随便找了处地方猫了起来，准备等待嘉奖活动开始。

    可当他刚刚找好地方，还没清闲的待多久呢，结果便看到一个人朝他走来。

    “羽生会长，初次见面，非常高兴能认识你。”

    这个走上来打招呼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刚才与鸠山家族兄讨论的武井保雄。

    “请问阁下是？”

    羽生秀树今天没有带助理，所以没人提醒他。

    名义上，他也确实不认识武井保雄。

    所以这样询问对方，没有一点问题。

    “在下是武富士的社长武井保雄，这是我的名片。”

    武井保雄说着，双手将一份名片交给羽生秀树。

    对方此时的样子，倒是和传闻里凶残狠辣的形象不符。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对方面对的是羽生秀树。

    羽生秀树虽然比武井保雄年轻了三十多岁，但论个人实力，比之武井保雄强出太多。

    武井保雄引以为傲的有两个方面。

    第一当然是财富，但即便是巅峰时期的武井保雄，也与现在的羽生秀树相差甚远。

    第二自然是在极道上的势力了，靠着催贷，武井保雄与许多社团合作紧密。

    只不过他要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羽生秀树，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羽生秀树都不需要动用自己的实力。

    单单是霓虹官方，都不可能让羽生秀树这种超级富豪，享誉世界的知名人物，被黑暗面的垃圾骚扰。

    “原来是武井社长，很高兴能认识你。”

    羽生秀树接过名片，并还以他自己的名片。

    虽然他不太瞧得上武井保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公众场合，还是保持风度的好。

    不过似乎他太过客气，武井保雄收到名片之后，立刻便打蛇随棍上，对羽生秀树如此说。

    “羽生会长，不知道能否约个时间，我们可以谈谈彼此企业间的合作。”

    羽生秀树疑惑问，“合作？我们两家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领域吧。”

    武井保雄一脸急切地说，“怎么会没有呢！我的武富士和羽生会长的精灵娱乐之间，可是有着很大的合作空间。”

    “哦？”羽生秀树面露不解。

    “精灵娱乐的产品在霓虹如此畅销，直营店铺更是遍布霓虹，武富士如果能在店铺里设置针对精灵娱乐产品的专项消费信贷服务，不但能帮助那些囊中羞涩的消费者得到心仪的精灵娱乐产品，也能帮助精灵娱乐提高营收。”

    说到这里，武井保雄一脸期待地说，“这对于武富士，对于精灵娱乐而言，绝对都是双赢。”

    不过听完武井保雄话的羽生秀树，此时却实在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武井保雄是把他当成傻子了。

    什么帮助消费者，提高精灵娱乐的营收。

    不过都是武井保雄画出来的大饼而已。

    武井保雄真正看中的，是精灵娱乐遍布全霓虹的销售网点，以及精灵娱乐有可能带动的消费人群。

    这个面相凶恶的家伙，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明明是打算把精灵娱乐的的渠道，当成他信贷客户的“流量”入口。

    说白了，就和后世国内4S店代办汽车贷款是一个套路。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好。

    可以实现的可行性也很高。

    羽生秀树要是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和武井保雄详细商谈，并且在其中分上一杯羹，相信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但问题是，羽生秀树不愿意。

    因为他知道，喜欢精灵娱乐产品的消费者虽然也有成年人，但主力群体还是以未成年人为主。

    比起成年人，这些未成年人也是经济相对不宽裕的一批人。

    精灵娱乐的产品价格绝对不算便宜，这些未成年想要购买精灵娱乐的产品，肯定是非常吃力的。

    所以不用去调查都知道，一旦这种消费贷款借着精灵娱乐的产品销售渠道被推广开，那最后遭殃的一定是未成年人。

    羽生秀树虽然不是什么道德君子。

    也谈不上要做什么有良心的资本家。

    但前世他就最讨厌那些做校园贷的混蛋，这一世也不希望自己成为这种人。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

    消费者不管利用什么信贷模式，来买精灵娱乐的产品，这些他管不了，也懒得管。

    但为了精灵娱乐的口碑，自身是绝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毕竟在羽生秀树看来，一个长期良好的口碑，远比任何短期的收益都重要。

    一旦精灵娱乐为了眼前的短期利益而出卖名誉，那在未来是肯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名誉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没法具体衡量它的价值。

    但名誉的积累，却不是靠花钱就可以的。

    一旦受损，也不是靠金钱就能弥补的。

    想到这里，羽生秀树毫不犹豫地说，“抱歉，精灵娱乐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业务，无法与武富士达成任何合作。”

    “羽生会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武井保雄还不想放弃。

    毕竟精灵娱乐成立至今，花费多年时间，以及不计其数的精力和财富，在霓虹铺下了天罗地网的销售渠道，单单直营店精灵Show就有数百家。

    因此一旦能和精灵娱乐达成合作，那精灵娱乐的渠道，能带给‘武富士’的资源，是难以想象的。

    “没什么可考虑的。”羽生秀树也懒得和武井保雄虚与委蛇，“武井社长，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先告辞了。”

    说完，羽生秀树也不管脸色难看的武井保雄，径直转身离开了。

    “真是倒霉，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都有煞笔来骚扰。”

    离开时，羽生秀树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

    至于武井保雄，目光看着离开的羽生秀树，那阴冷不悦的情绪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可即便如此，最终武井保雄也只是强行咽下了这口气。

    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对付羽生秀树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虽然在极道方面很有人脉。

    但却不会傻到觉得，羽生秀树在这方面便是一片空白。

    且不说羽生秀树在东北地区权势滔天，稻川会都要看羽生秀树的脸色行事。

    其实更早的时候，精灵娱乐就通过柏青哥招标授权经营的方式，与各地极道势力有着商业上的合作。

    信贷催收业务虽然能赚钱，但对于霓虹的极道来说，打弹珠的柏青哥才是最稳定，细水长流的营生。

    更何况，一些极道经营的艺能事务所，与云上娱乐还有不少业务合作呢。

    他要是真乱打什么主意，恐怕那些人第一个不答应。

    ……

    自觉晦气的应付完武井保雄后，羽生秀树没等多久，嘉奖仪式便开始了。

    官方一通发言之后，羽生秀树站上台，被鸠山家的族兄授予嘉奖证书，奖杯等一系列东西。

    然后，他和其他受到嘉奖的人一起，接受记者的拍照和采访。

    说了一堆洋洋洒洒，虚假客套的漂亮话。

    在之后，便进入午餐会时间了。

    不过这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了。

    预定好的霓虹料理店呢，大佬们坐在两排矮桌旁边，彼此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众人旁边，还有专门请来的演歌歌姬进行表演。

    只能说这场面，这风格，这气氛，非常的霓虹。

    羽生秀树和鸠山勇太郎坐在一起，一堆饭期间聊了不少事情。

    今天的事情，鸠山勇太郎是为了帮族兄才来的。

    但他在电通也有自己的事业。

    这几年，电通业务发展的不错，借着风暴广告更是成功出海。

    而鸠山勇太郎的职位也是一升再升。

    如今已经是董事会专务董事了。

    说到最后，鸠山勇太郎还提到了另一件事。

    那便是今年的霓虹电影学院赏，他将再次担任电通方面的负责人。

    原本他与羽生秀树相识，就是在几年前的霓虹电影学院赏的颁奖典礼上。

    所以这次重新负责旧工作，鸠山勇太郎便询问，“我记得羽生桑是电影学院的成员吧。”

    “是啊。”羽生秀树回答。

    “学院在新年之后就要宣布提名评审团名单了，要不然我推举你做提名评审如何，到时候咱们一起参加学院赏，伱给我捧捧场。”

    鸠山勇太郎煞有其事地建议道。

    “我？做评审？”羽生秀树指着自己说。

    “有什么问题吗？”鸠山勇太郎说。

    “当然有问题，我今年忙的根本没看几部霓虹电影，怎么去提名电影？”羽生秀树无奈道。

    鸠山勇太郎不以为意地说，“那有什么关系，羽生桑可是文化名人，你做评审有谁敢质疑。”

    羽生秀树撇撇嘴，“我就算不是文化名人，做评审也没人敢质疑。”

    作为云上系的老板，霓虹艺能界权势最顶层的大佬，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质疑他？

    所以他紧跟着解释道。

    “鸠山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做评审，完全不知道该选哪部入围。”

    谁想鸠山勇太郎闻言，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羽生秀树，“选哪部电影入围？难道不是闭着眼投票给云上娱乐的电影吗？”

    “哎？”

    羽生秀树脑子有些宕机。

    莫名的，鸠山勇太郎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啊。

    霓虹电影学院赏，但凡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不就是几大制片厂分蛋糕的游戏吗？

    他投给自家电影，天经地义。

    毕竟几大势力瓜分学院赏的最简单手段，就是让非他们势力的电影无法入围。

    那样的话，即便最后是学院所有会员投票选出最优秀的获奖者，也只能在他们提供的名单内选择。

    这操作方法，像不像阿美利卡的大选。

    想到这里，他只能说，“鸠山桑，我现在的工作安排非常多，根本不知道明年有没有时间担任评审，参加学院赏颁奖，所以实在没法答应你。”

    “这我倒是能理解，你们云上系的合伙人，全都是大忙人，不过评审你可以先担任，投票什么的找个代表去就可以了，至于最后是否参加颁奖典礼，看时间安排决定吧。”

    鸠山勇太郎最终这样说。

    羽生秀树想了想回答，“也只能如此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是愿意去参加的。

    毕竟鸠山勇太郎一向对他照顾有加，就算是投桃报李，他也应该去给鸠山勇太郎捧场。

    霓虹电影学院赏要真的说起来，对于他们这些人没啥价值。

    但娱乐圈的事情就是这样，事不重要，但闹出的反响却很大。

    最适合用来刷名望。

    有时候在其他地方做成十件事，都抵不上在艺能界做成一件事带来的好处多。

    霓虹电影学院赏，原本就是由电通牵头促成，更是电通重要的赞助活动，因此电通对学院赏还是非常重视的。

    这也是为什么，鸠山勇太郎会对电影学院赏如此重视的原因了。

    与鸠山勇太郎谈好这件事后，接下来午餐会主要就是以闲聊为主，并未再说任何正事。

    不过，虽然说是午餐会。

    但等到午餐会结束后，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

    羽生秀树本想直接回去，在去阿美利卡之前好好享受一下俏丽未亡人的服务。

    谁想他前脚刚料理店的门，鸠山勇太郎便又拽住了他。

    “走，族兄邀请你和他的朋友们续摊。”

    然后羽生秀树又只能跟着鸠山勇太郎一起，换个地方续摊继续。

    然后一番吃吃喝喝之后，鸠山家的族兄的朋友也走的差不多了，活动却还没技术。

    因为这两人又邀请羽生秀树，再次续摊去喝一杯。

    看得出来，鸠山家这兄弟俩，是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

    毕竟续摊这种事，越留到最后的，关系越亲密。

    而此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连续两次又吃又喝，最后一次续摊自然不会再选在料理店了。

    六本木的夜总会，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次便由羽生秀树确定地方，一家相当高档的私人会所。

    而这里的服务，并不是由漂亮的女招待陪着喝酒唱歌，而是舒适的马杀鸡按摩服务。

    按摩包房内，羽生秀树和鸠山家的兄弟两人，趴在按摩床上，任由按摩师傅帮他们放松身体。

    这般情景，让鸠山勇太郎忍不住说。

    “如此续摊，倒还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羽生秀树则笑着说，“续摊，重要的是续，至于做什么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也没人规定我们非要喝酒。”

    鸠山家的族兄说，“羽生桑说的不错，忙了一天，这样按一按，确实舒服多了。”

    羽生秀树说，“鸠山先生若是喜欢，日后可以经常享受，这里的按摩手法还是相当有水平的。”

    鸠山家的族兄说，“以我的身份偶尔来一次可以，来多了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这点无需担心，他们这里提供私人按摩师上门服务，需要的话打电话就好。”

    “听起来倒是不错。”

    鸠山家族兄说着突然转过头，对羽生秀树说，“羽生桑，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再续摊吗？”

    羽生秀树回答，“我不知道，还请鸠山先生赐教。”

    鸠山家的族兄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着羽生秀树称赞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或许是勇太郎喜欢你的原因了。”

    对于这句话，羽生秀树没有表态，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话。

    鸠山家的族兄也确实没有打算让羽生秀树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我要谢谢你，去年你帮助我的事情，当时没法感谢，放到现在才说谢谢，还望你不要介意。”

    “举手之劳，鸠山先生太过客气了。”羽生秀树说。

    对方说的帮忙，其实就是去年对方首次参选时。

    羽生秀树下属的基金，在霓虹法律的规则内，向对方提供了活动所需的献金。

    而且在过程中，云上系的传媒渠道也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而这种话题便是点到即止。

    鸠山家族兄谢一句，羽生秀树谦虚一句，然后便彻底结束了。

    紧跟着，对方又告诉羽生秀树另一件事。

    “霓虹的议会里，有些人和东京地方势力拉扯不清，涉及某些暗地里的交易，我隐隐觉得这些人对羽生桑的态度不太好。”

    这也算是鸠山家族兄反过来投桃报李，感谢羽生秀树的帮助，才特意给羽生秀树透露出这个消息。

    谁想羽生秀树听到后，却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我知道。”

    “你知道？”这下轮到鸠山家的族兄惊讶了。

    “以前合作的一些人，因为利益原因，可能对我有些眼红，看我不舒服罢了，所以用了一些涉及股票交易的手段。”

    羽生秀树的话没说完，鸠山家的族兄的眼神，却莫名变得深邃起来。

    然后问，“难道和利库路特集团的江副浩正的手段一样？”

    “利库路特集团怎么了？”羽生秀树一脸茫然，表情疑惑又好奇。

    这样子，他自然是装出来的。

    并且，他心中还有些意外。

    距离利库路特集团贿赂案爆发的时间节点，利库路特集团川崎情报大楼建成，可还有近五个月时间呢。

    没想到鸠山家的族兄这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只能说，霓虹这些政治门阀的能量，实在是非常的不一般。

    “你不知道最好，尽量远离这些事情，对你绝对没有好处。”鸠山家的族兄只是对羽生秀树做出警示，复又陷入了沉默。

    羽生秀树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眼看鸠山家的族兄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他便转头找鸠山勇太郎闲扯起来。

    毕竟，他让对方知道这件的事目，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接下来，在三人的闲聊中，最后的续摊也随着按摩的结束而结束了。

    私人会所的停车场上，羽生秀树将鸠山家两兄弟送走之后，自己也乘车返回了万事屋。

    而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

    可就是这个时间点，当他从地下车库坐电梯来到客厅的时候，却看到家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还不等他询问女佣麻知子。

    便见身穿和服的小野千春已经提着拖鞋快步走来，主动开始服侍他换鞋脱衣。

    一边服侍还一边说，“羽生桑想吃的寿喜锅我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现在去做吗？”

    眼前的一切不禁让渣男想起后世人们把林语堂先生的话，浓缩为人生三大享受。

    【娶霓虹老婆，住阿美利卡房子，雇华夏的厨子。】

    霓虹女人这种把男人当做上帝去侍奉的态度，确实能给男人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所以在小野千春帮他换好拖鞋，取下外套之后，羽生秀树一把搂住俏丽未亡人。

    目光如火地看着美人说。

    “饭当然是要吃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吃点别的。”

    说完，渣男便拦腰抱起俏丽未亡人，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