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章 落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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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宝宝说有法子,却不说出个具体来,同林五郎嘀咕了几句,对林村长道:“村长爷爷,能不能叫两个人跟我去后山走一趟?”

    林村长被三人吵得头疼,又实在无法从两个鸡腿上看出个究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叫了自己孙子林大壮和另一个邹姓的青年跟着。

    “我替你去吧。”顾时道。

    林宝宝略一思索:“也行。”

    方才她同林五郎说话的时候顾时就站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没什么好交代的。

    三人离开往村尾去,林宝宝仔细观察邹婆子的神色,她脸上一点心虚也无。

    看来是认定自家鸡是五哥他们偷的了。

    “邹大娘,你说有人看到我五哥他们去后山?那个人是谁?”

    邹婆子嫌弃的瞥了眼哑巴似的杵在旁边的孙女。

    邹秀玉瑟缩了一下:“是,是我……那会我奶让我回家倒水,刚……刚好看见……他俩……”

    她似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头也不敢抬起来,越说声音越低。

    林宝宝看了她一眼,没再开口。

    有村民忍不住道:“可怜见的,好好的一个闺女,胆子咋养得这么小?”

    “还能是因为啥?”说话的妇人朝邹婆子努努嘴:“我看留在邹家还不如跟秀红丫头一样去给人做童养媳呢。”

    “可不是。”

    邹婆子脸拉下来,愤愤的在邹秀玉胳膊上拧了一把:“赔钱货,你做出这副鬼样子给谁看呢?”

    “邹婆子你这话说的,啥叫赔钱货?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我跟我孙女说话,关你没什么事?”

    这边又吵了起来,冯氏翻了个白眼。

    她同邹婆子的梁子就是因为帮那丫头说话结下的。

    当时两人还打了一架,结果倒好,那丫头后来看见她就躲,跟谁欺负了她似的。

    ……

    顾时几人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回来。

    期间林家其他人也从外头溜达回来了,听闻事情经过,一个个对邹婆子怒目而视,吓得邹婆子直往人群后头躲。

    看到他们回来,才重新站出来。

    “咋说?”林村长问。

    “还是由各位一起来定夺吧。”顾时将手上的荷叶包打开,只见里头一堆黑乎乎的灰烬,灰烬中夹杂着几根被烧了一半的羽毛。

    羽毛呈棕红色,还怪好看。

    “这……好像是野鸡毛吧。”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反应过来。

    野鸡和家养鸡的毛色不一样。

    “这是我从五哥烤鸡留下的灰烬中扒出来的,他们二位可以作证。”

    去过后山的两人忙点头:“对对对,我们可以作证。”

    邹婆子撇嘴:“后山有野鸡,掉几根毛不是很正常?说不得是林五郎捡柴火的时候掺进去的。”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

    冯氏气得一巴掌拍在林五郎后脑勺上:“臭小子,你烤鸡就烤鸡,烧那毛作甚?”

    要不是烧了,女婿能只带回来这点?

    林五郎有苦难言。

    林宝宝扶额,她着实没料到林五郎还玩毁尸灭迹这一套。

    遮遮掩掩,她现在严重怀疑野鸡的来历。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又得陷入僵局的时候,顾时轻咳一声:“邹大娘,你别急,你家的鸡我们也给你找着了。”

    “啥?找着了?”邹婆子傻眼了:“我在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们在哪找到的?”

    顾时看向林大壮,众人这才发现林大壮手上也拿着一个用荷叶包着的东西。

    打开一看,一堆裹着泥的骨头。

    众人:嘁,还以为是活着的鸡呢。

    林宝宝算是发现了,别看顾时平时绷着个脸表现得多沉稳,内里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幼稚。

    接下去不用顾时开口,林大壮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

    原来顾时带他们装了野鸡毛后,担心邹婆子胡搅蛮缠,又去了一趟邹家,在邹家屋后头的菜园子里挖出了这堆骨头。

    别问他顾时是怎么如此精准的找到这玩意的,林大壮也好奇呢。

    邹婆子彻底蒙圈,林五郎总不可能吃完鸡后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跑她家里藏骨头。

    那不有病吗?

    冯氏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进了院子。

    众人面面相觑,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闹到家门口,现在真相大白,冯氏居然没有得理不饶人,趁机讹诈回去?

    看来冯氏也没他们想得那么难缠。

    冯氏:天真,老娘不过是口渴了回去喝口水。

    “那我家的鸡是谁偷吃的?”邹婆子只觉老脸火辣辣的。

    “还不明显吗?”林宝宝目光一扫,落在邹秀玉身上。

    邹秀玉身子一颤。

    邹婆子猛的转头,一巴掌直接甩上去:“赔钱货,是你偷吃的是不是?”

    “我,我……”邹秀玉想解释,邹婆子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左右又是两个耳光,直把人打趴在地。

    “翅膀长硬了你,连家里的鸡都敢偷,看我不打死你。”

    要不是这死丫头跟她说什么看到林五郎去后山,她能丢这么个大脸?

    邹婆子平时对孙女动辄打骂,多少会避着点人,今日在气头上,完全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她身上又是拧又是掐。

    邹秀玉躲不开,只能哭着求饶:“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原本得知真相还在犯嘀咕的村民看得心下不忍,纷纷劝起来。

    “不就是一只鸡吗,哪里就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秀玉丫头是个胆小的,肯定是饿狠了才会那么干。”

    “是啊,快别打了,打坏了不还得花钱吃药。”

    邹秀玉也哭道:“奶,我就是太饿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宝宝冷眼看着:“怕是不止吧。”

    她的声音过于冷漠,听得在场的人莫名打了个颤。

    邹婆子抬起头来:“林小六,你这话啥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看到我五哥和大毛去后山才偷的鸡。”

    别看这一个简单的顺序调换,偷鸡在前可以说成怕挨打才说谎。

    在后的话,岂不是奔着栽赃嫁祸去的?

    秀玉丫头瞧着也不像这么有心机的人啊。

    “这对她有啥好处?”有人不信。

    “好处?方才大家不嚷嚷着要把我们家赶出村子吗?”

    他们家本就被村民们不喜,再出了偷窃这事,必然引起众怒……

    众人一脸尴尬,不等他们想清楚二者有什么关联,林宝宝接下去的一句话更是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

    “村长爷爷,两位族长爷爷,邹秀玉推我入池,害我性命,恳请你们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