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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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亮就被苏嬷嬷拖起来“学”走路,自嘲道,活了这么大以前的路都白走了$%¥**……#·#……

    一边走一边用眼瞄着三楼那几位美人,女人不是群体“动物”吗?不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可是大半天过去了,这六个女人居然连交淡都不曾有!很奇怪啊?难道“绝色”都视别人为隐形?正想着,后背传来一阵疼痛。

    “哎哟。”叶善善没有防备的痛呼出声。

    “说过多少遍了?走路的时候腰背要挺,头要微低,不准斜视或旁视。”苏嬷嬷手拿长尺训道。

    “嬷嬷,骨头都被你打断了。”背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偏偏手又勾不着,叶善善只能干跺脚的嚷嚷叫痛。

    “你骨头是泥做的?一打就断?你要是再出错,我打你十下,看看能能断。”苏嬷嬷把长尺敲的“啪啪”作响,听到此话,叶善善立即眉眼含笑,低眉认错。

    “嬷嬷手下留情,善善一定努力学习。”算了!她这么大人了,就不跟那长尺较劲了。

    苏嬷嬷见她态度良好,脸色好了很多,觉得儒子可教也。

    “路”走的也差不多了,苏嬷嬷开始教她做为婢女沏荼倒水的做法要领,叶善善将沏好的第一怀荼,端着朝正坐着看书的莫若秋走去。

    “姑娘,喝荼”叶善善将荼轻放于桌旁,脸上挂笑的看向倾国倾城的莫美人,心里赞叹这莫若秋连看书都美的自成一画,莫若秋抬头看向叶善善,上下打量着,然后转首拿起荼怀喝了一小口。

    “你就是艳姐为我选得婢女吧?如此美貌做婢女倒是可惜了。”语气平淡的说。

    “给美若天仙的莫姑娘做婢女,是善善的荣幸。”搞好关系是一定要的,管它鸡皮瘩瘩是否掉了一地。

    “嘴巴倒是蜜得很。”听此话莫姑娘和颜悦色很多,看吧,做人奴才看人脸色,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我瞅苏嬷嬷也教你一早上了,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莫美人这个未来主子都这么开口了,叶善善岂有不遵从之礼?告知退下后,便踩着别扭的“莲步”离开,边走边觉得,自己被苏嬷嬷的奴才思想灌输的越来越“奴性”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香儿来找善善,两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香儿早上被另一个嬷嬷关在屋子里教了一早上魁香楼的宗旨,规距,中心思想,当叶善善告诉香儿自己过两天要随莫若秋进云隐殿时。

    “什么?进云隐殿?”香儿一口饭没吃完,差点全喷出来,叶善善恶嫌的躲开。

    “什么毛病?还喷饭?”不满的拍着溅到身上的饭粒。

    香儿一脸愁容的放下碗,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叶善善见状半开玩笑的问,“难道是舍不得我?”

    “善善,你不知道云隐殿是什么地方吗?”香儿看着她幽幽的说。

    “大乾两殿之一啊。”叶善善故做轻松的说,“那里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艳姐都决定了。”况且不是我去就是你去。

    香儿叹了口气。

    “我以前有听别人说……大乾上下也都在传,云隐殿,嗯……“香儿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叶善善急了。

    “你成心想急死我是吧?说什么?传什么?说不出来就干脆别说好了,整这个来吊人胃口。”

    见叶善善有点恼怒的样子,香儿忙拉住她胳膊,急急说道:

    “他们说,云隐殿是个魔窟,邪恶的很,个个凶神恶刹,杀人如麻,殿主苍穹更是神秘莫测,残暴、血腥 、恐怖……”香儿正僵硬的从脑中搜刮着以前听别人说过的词句,结果叶善善居然敢给她笑场。

    “香儿。”叶善善拉着有点生气的香儿,诚恳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想啊,我只是陪嫁的一个小小的婢女,莫若秋人家一个头牌都不怕,我怕什么?难道人家云隐殿堂堂的一殿之主,会跟我一个婢女过不去吗?你把心放肚子里面,一定没事的,大不了我处处小心点就是了,倒是你……”

    叶善善戏谑的说,“想你一个黄花丫头混在这青楼里,一群色狼对你虎视眈眈的,日惊夜吓的怕是以后睡不了好觉了。”

    “艳姐跟我说,她先安排我和嬷嬷们一起伺候雅阁里的姑娘。”香儿越说越觉得有点后怕。

    “是啊,她说先安排,那以后呢?”叶善善故意吓她,成功的看到香儿瞬间惨白的脸,忙破功的摇着手,笑着说逗你玩呢,而后收起笑容。

    “香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在这受苦的。”很真诚的,很诚恳的,但有人却满脸挂着和她相反的表情。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善善婢女!”香儿好笑的推开叶善善,拿着碗盘走了出去,明显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是说真的。”叶善善不甘心的冲着香儿的背影补充着,她是放羊的小孩吗?不信她。

    望着香儿走出去的背影,直到不见,叶善善这才转过身子,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神情。

    邪恶?凶神恶刹?杀人如麻?残暴血腥 ?还有恐怖?

    神啊,不必这么夸张吧!#¥%……这些简直就是万恶的黑社会代名词嘛,说不害怕那都是怕香儿担心骗她的,她不怕吗?她怕死了!

    叶善善低首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响,才深吸口气,微微眨两下眼睛。

    想起现代有句话,虱多不咬人,债多不压身!现在正好用来安慰自己,她现在的情况,就是毒多不怕死。

    说句实话,其实她是很在乎自己小命的,可是命运这东西,永远不会在自己掌握之中,这一秒活着,谁知下一秒会怎么样?

    无论自己说得如何潇洒,那都是对自己的一种无助的慌言,掀开佯装的无所谓,看到的只是被逼、被迫的无可奈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