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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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善善终于了解苍穹那天说的那句“最近你确实太闲了。”其中的所隐含的“深”意。

    太闲同, 闲到可以管别人的闲事?她叹口气,觉得自己好失败。

    第二天垂头丧气正不知道怎么跟掌柜说,掌柜竟然春风满面的对她大谢特谢,说是女儿已经找回来, 然后领着女儿去苍穹那谢恩,留下她还在原地作目瞪口呆状。

    看到掌柜女儿的时候,苍穹一行人已经在动身前往云隐客栈的路上,而掌柜的女儿则是坐在苍穹的驾车中, 她被赶到了车外面, 囧……

    记得掌柜说他女儿长得稍有资色,叹, 他真得是太过谦了, 何止是稍有?长得那么古典美难怪会被人贩子盯上。

    到了客栈,她便被这里的总管编派工作, 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好吧,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她其实有一点点想他, 可是那天的那个吻,每每会跳出来让她心慌慌,为什么要吻她呢?可能只是冲动吧, 叶善善坐在井边用力搓着衣服, 她不愿深想, 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为那个吻解释, 他后来为什么又生气呢?叶善善搞不懂, 这么喜怒无常的人,不伺候他她也乐得轻松。

    但只是心里上的轻松,叶善善苦笑,一来到这云隐客栈,她便和这群丫环住在一起,天天的有干不完的活,想想以前只要服侍苍穹一个人就好,可是现在她早上很早就得起来,要洗成堆成堆的衣服,突然间好想念好想念家里的洗衣机。

    入秋的井水很凉,洗了很久,手已经冻得麻木,相比之下在云隐殿给苍穹洗衣那是多么舒服,天然的温泉,越洗越是滋润皮肤,况且他的衣服料子滑爽也不脏,水中揉搓几下即可,可这云隐客栈这堆衣服,再次叹息,她真的不想抱怨。

    手中这件有些发黄的白衫怎么会越搓越红?叶善善诧异的拿起看,像是血,抬起右手,靠手掌处大片皮肤搓破正往处淌血,她却未无感觉,忙把白衫放进水中,别染了才好,起身用凉水冲手。

    “咳!”声音传来,叶善善忙回头看,是一个叫秋桐的丫环,手抱一大堆衣服,扔到本来就堆的很高的脏衣服堆上,

    “总管要你把这些都给洗了。”脸上一丝不满,表情好像是抓到某人偷懒,叶善善忙回应。

    “这衣服今天一定要洗完,不要以为你是主上身边的婢女就可以偷懒,我们的活这么多,你洗不完别指望别人会帮你。”说完微抬下巴扭着走了。

    叶善善望着水中的某人的脸,郁闷的想:她这张脸像是很好期负吗?为什么会这样啊?脾气友好一点,性格和善一点这也错了吗?

    秋桐说她们几个活很多?可为什么每次只有她累个半死,有一次偶然听到,几个脾女背着她兴灾乐祸的说她卖弄色相做了主上的婢女,如今失宠被主上给甩了,这什么跟什么?懊恼的想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重新坐回凳子上,手伸入冰凉的水中捞起一件继续搓洗,想起苍穹这几天的冷淡心中弥漫着说不清的,酸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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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终于把那堆小山似的衣服洗完了,叶善善拖着两条麻木的腿回到房间,两条手臂还在微微颤抖,晚上没吃东西的肚子干瘪的咕咕叫,凑近油灯看原来青葱般纤细的手,缓过来后变得的水肿水肿的,大面积磨破的地方白森森的开始往外出水,而且开始了火烧般的疼,叶善善咬着下唇白着脸想找块布缠上。

    “叶善善,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在找你知不知道?”秋桐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那个,我想拿点东西。”叶善善手指半打开的包袱。

    “天呀,今晚云隐客栈上下都在为主上接风洗尘,忙得不可开交,你居然偷懒躲在这里?”秋桐一脸不可置信。“你还磨蹭什么呢?前厅没人倒酒,总管叫你快点去,快点啊。”尖牙利齿的完全不让人说话。

    叶善善索性也不缠了,跟着她出去了,压下心头烦燥,她没必要和丫环计较,想到一会儿可能会见到他,没来由的有一丝丝紧张,有点BS自己,舔舔干涩的唇,顺顺有些不稳的呼吸。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紧张什么呢?心里自问,然后自答:只是几天没见到突然间有点别扭,就是这样。

    前厅人声鼎沸,借着这次接风很多人都想一睹云隐殿殿主的风采,必竟像苍穹这般神秘高手露面的机会很少,一开始落座的比较拘谨,生怕会做触犯苍穹忌讳之事,后来便都放开来。

    苍穹环抱着美人坐在主位上MS情意绵绵的,这本身就是一种放松状态,底下的人自然都压力减轻。

    叶善善自侧门进入前厅,端着酒壶的手钻心的疼,强忍着在人声喧哗中给几位倒满了酒,然后在一个不远不近很偏的角落,看到了苍穹。

    她突然想起张老师,那个同学间暗传与她绯闻,并且同样喜欢穿白衣的男执教,在她看来穿白衣的男人是温文的,是儒雅的,就像张老师一样,可是苍穹的那身纯白色,为什么会穿的如此狂野?如此刺目?长腿只是随意摆放就会给人一种随遇而安的潇洒,比例完美的腰身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协调,嘴角淡淡的笑已经像印在她心中般涂抹不去,修长的指尖拂过黑黑的长发,让她想起那句:穿越你黑发的我的手,那种感觉透着浓浓的性感。

    而苍穹此时,怀中搂着佳人,唇角轻轻勾起,指尖越过佳人黑发,状似轻轻抚摸,可是眼神却朝某一个角落看去,他眸光一阴,有丝微怒,从她一进来他便注意到,几天不见,以前红润的脸蛋此时看上去即苍白且瘦弱,正呆愣愣的站在那儿完全像没长眼睛,难道她没看到身后那只该死的猪手吗?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苍穹怀中那个佳人,叶善善闷闷的认出来是掌柜之女,名叫夏荷,正坐在苍穹怀中娇羞的浅笑看上去如此般配,郎才女貌,叹气,移开了目光,以前觉得他有洁癖,故对女色不屑,看来不是。

    心中那木木的酸酸的东西胀着她眼眶难受,刚要转身离开,一只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这个婢女我怎么没见过?长得这么可人。”在看到叶善善转过来隐隐含泪的盈盈大眼,赞叹。

    “许人了没?”那个人问,手仍捉住她不放。

    “得了吧!崔管事,你家不有一个吗?怎么这么快就想纳妾了?”旁边一人打趣道。

    “叫什么名子?”捉住她的崔管事不理身边打趣那人,直盯着叶善善问。

    “放开。”吐出的话软绵绵有气无力,本想再不放就拿酒壶倒在此人脑袋上?想想还是不要了,她现在已经很惨了,不想再惨上填惨。

    “告诉我。”那人似乎不问到名子不罢休的样子。

    “哈,崔管事也是个痴情种子?”右面那个有点喝大的嗤笑,“别说,挺有眼光,这婢女长得还真嫩。”说完伸手便朝她脸掐过去,被那个叫崔管事的给挡住。

    “你太粗鲁了,没看到她被你吓到了?”崔管事伸手握她的柔荑,叶善善低声痛呼一声,又急又恼的抽出,手痛得心都揪在一块。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管家走过来,不满的低声道,崔管事闻言收回手,“开个玩笑而已,总管别误会。”

    “还不去给主上倒酒?”总管瞥着正捂手的叶善善下巴朝主上位置微斜,顺着总管的目光看向前方,与一道幽幽发暗的眼神对上,心跳骤然加速。

    缩进龟壳的低头端着酒壶走过去,心里惴惴不安。

    看到她小心冀冀的走在他视线之内,才稍缓心中的暴燥,慢慢的将手中空怀放到案上。

    叶善善压住微微轻颤的的手,咬着唇注满,苍穹饮尽,放下怀子,看向她的手,握着酒边缘的手越加不听使唤的颤抖,再次注满,苍穹再次饮尽,第三怀时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夏荷察觉到苍穹的目光与叶善善的动作有异,娇声道:“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手臂横过案几便要接过她手中酒壶,岂料汤碗被她袖口所带,热汤撒出来几乎要烫到夏荷,叶善善下意识伸手扶住碗,结果撒出来的汤全落到她的手背上,伤上加伤的她惊呼一声,手一滑酒壶掉到地上,清脆的摔个粉碎,酒水溅了她一身,倾刻所有喧哗声瞬间静止,目光全都朝一个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