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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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微然没有反应过来,猛然间被呛了一下,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响,闷闷解释了一句道:“不知道怎么的声音状态被调了。”

    她可以想象得出来,此刻,封兆雍的脸色一定很可怕!

    可是,他这么激动做什么?吓得她心惊肉跳的,好像她是个千古罪人!这般滔天的怒气她还是第一次领教,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电话那端,同样半天没有声音,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封兆雍刻意压下自己的不悦,淡淡道:“以后别这样,找不到你,大家都会担心的。”

    “哦。”罗微然快速应了声儿。

    “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情,先挂了。”封兆雍边说,边就要挂电话。

    罗微然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忙道:“你什么时候回西城?”她好将钱还给他,虽然他的态度坚决,但是她的态度一样坚持!

    封兆雍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忽然由阴转晴,豁然开朗,像是从一大块笼罩的乌云中破茧而出,他刻意顿了下,压下心里的丝丝兴奋,“有事儿?”

    “就是……”罗微然张了张嘴,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医疗费我想还给你!”

    话落,气氛忽然一窒,沉默下来。

    封兆雍不开口,罗微然也不敢再问,因为她又感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危险。

    “就这些?”他反问,让人听不出情绪。

    “嗯。”

    “我知道了。”话落,电话直接挂断。

    罗微然发现,她想问的始终都没有问出什么?他生气了,她能感觉得出来,可是到底在气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必须要说的。

    刚刚一组体能训练完毕,特种大队众人看到大队长脸色不善的转过身,心里都感到揪揪的,几乎没有人敢上前询问下面做什么?

    “你去,你去……”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没人上前。

    一直以来,队长的怒气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这到底是在哪里受了气呢?

    结果,刚刚取水返回训练场的张岩被当做了冤大头,众人合力将他给推到了封兆雍面前。

    “呵呵……”张岩无措的摸了摸头发,将一瓶水递到封兆雍面前,“您喝水。”

    此刻,他心里哀嚎不已,这群臭小子就知道让他一个人受罪!看队长的脸色显然是在哪里碰到了不顺心的事情。

    这样的脸色他只见到过几次,每一次似乎都和罗老师有关,难不成这次也是吗?

    这不是让他送死吗?心里再次哀嚎一次。

    “喝什么喝?”封兆雍的脸一下子拉下,锐利的眸一一扫过众人,“不想好好训练,是吗?晚饭后,负重十公里越野,凡是没有在规定时间返回的,继续训练。”

    此话一出,众人的哀嚎声四起,刚才的议论声散开不少,一下子轰然散开了。

    封兆雍头疼的看着一群鬼点子贼多的臭小子,唇角勉强牵起一抹笑容,可是整张脸确实严肃的吓人。

    不是他的训练太过严苛,而是他必须对他们要求严厉,因为他承担不起那些突然而至的伤亡。

    他刚刚进特种大队的时候也是二十出头,和他们一般的年纪,后来他见惯了太多的生死,可能有的人觉得他已经麻木了,但是不然,每一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便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有多脆弱,他真的承担不起兄弟的伤亡!

    这一次,深处危险里面的人除了他的兄弟,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可是他却没有及时救到她,而是让别人救了他,这也算是他的失误!竟然让敌人有机可乘,心里除了懊恼还是懊恼,幸亏她没有事情。

    他也曾一度懊恼,想过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也想过直接放手,他们这种人有了家庭或许还是一种负担。

    最近,他一直都在说服自己,可是他还是不能,不能就这么失去她!说他霸道也好,他就是不能!

    两天后傍晚,军号吹响,晚饭时间到,训练有素的军人们两人成行,三人成列的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

    大部分是一脸轻松的表情,唯有特种大队的几十个人脸上皆是苦兮兮的模样。

    “张岩,队长到底咋了?”林轩终是没有忍住,发狠了一般的训练,要命的是晚上还有。

    他一开口,接下七嘴八舌的询问像是要将张岩给淹没。

    “听说队长不是正和嫂子蜜月期呢?”

    “不对呀,是不是和嫂子闹别扭了?”

    “难道是嫂子移情别恋了?”

    等等诸如此类的问话,张岩的脑子快要爆炸了,但是在听到说罗微然移情别恋时,一下子怒了,在他心中罗微然和秀婉都是善良的人,他才不会这样认为,反驳了句:“去去去,瞎猜什么,嫂子不是那种人!”

    恰恰这时,刚刚编入军区的一队女兵经过这里,其中就有姜非岚。

    因为封兆雍的关系,特种大队的人她也认识几个,当然主要的是将他们的议论全都听了进去,脸色是不可抑制的苍白,甚至整个人处于懵懂的状态,脚步直接顿住。

    “非岚,怎么停了?”一名队友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应了声儿,慌忙跟上。

    整整一晚,他们口中的那个嫂子,占据了她整个脑子,辗转难眠。

    “砰”的一声,杯盘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在静谧的病房中。

    “她人呢?”唐毓宸生气的看着唐毓葶,对她递过来的纸巾视若无睹,“我要见她!”他急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瞳孔里散发的全是渴望。

    手术后,第一次醒来,他没有看到她,又过了一天,她还是没来,可是他明明记得他晕倒的时候,她哭得惨兮兮的,还嚷嚷着她还没有找他算账。

    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将他忘记,对不对?

    这一切,难道都是他的幻觉吗?不,他不相信薇然就这么忘记他,他以为醒来后会看到她,可是,事实却是她没有来,她真的没有来。。

    这个认知让他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哥,你醒醒,到底还要为她做到什么地步?难道一个罗微然比你自己都重要吗?”唐毓葶不甘心的低吼出声,双拳紧紧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