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娄波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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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羊的小花马跟在列门和熊地的后面,她是关心哥哥还是恋着列门?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稀里糊涂。

    越往北走,林子越密,期间不时有一条条蜿蜒的河流贯穿其中。

    左超感叹要不是有熊地带路,自己在这形同亚马逊的密林里非变成迷路的麻雀不可。

    日上三竿十分,这一队人马踏上一座山岗,山岗上的树木稀疏了几个层次,使人的眼界顿时开阔了许多。

    熊地指着前方连绵的群山对左超说:“丘兄弟,看到那座连绵的山了吗?那是步云山,就是我们说的北边,也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那些散兵就盘踞在这座山上。”

    左超的眼睛不是留着吃饭的,当然看到了那座叫步云山的山,虽然在视线里它就在对面,但隔山跑死马,要到达步云山还需要走很长的路。

    一个时辰后,天到晌午时,他们来到了步云山下。

    山下有一条河,不是很宽,哗哗的流淌的无忧无虑,这条叫英呐河的小河就是羊族和那些散兵们暂时的分界。

    河边一块高地上一栋木屋建在一颗巨大的珧树尖部,与之相对应的是河对岸也有木屋建在树上。

    在木屋里担任瞭望的羊族哨兵一眼就发现了左超这队人马,很快就有一小队的羊族人从各个隐蔽处走了出来。

    见到熊地这些驻守的羊族士兵发出一阵欢呼,可见熊地这家伙在羊族还是很有威望的。

    而当他们看到左超和列门便有些莫名其妙,最后当羊羊出现后,欢呼声就响彻云霄了。

    对面的散兵占据了步云山方圆近百里的地盘,为首的是一个叫娄波的雪国大将。

    自从娄波占领了步云山,在最初和羊族发生了两次小规模的冲突后,双方再没有发生冲突,一直倒是相安无事。

    羊泰王子果然是过了界才会被娄波的手下抓去了。

    这些情报就是这个驻守哨所提供的,羊泰王子驻扎的地方离这个哨所不过数里。

    羊泰都被人抓去了,他驻扎的地方就没有去的必要了。

    在这个边界哨所简单地吃了午饭,左超决定上步云山。

    既然是去谈判的,左超便决定只带腾广源、列门和熊地上山,带得人多了别让步云山的人以为他们是去混饭吃的。

    羊羊哭着喊着也要上山,被左超无情地拒绝了,他不敢保证能把羊泰要回来,别王子没要回来,再把公主也搭进去,那就亏大了。

    英呐河的水只能没过战马的小腿,这样的深浅自然无法阻挡马前进的脚步,刚行至河中心,对岸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质问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左超的战马没有理会对方的质问,左超的态度基本和他的坐骑一样,人不出来就冒个声音出来装蒜,没必要搭理他。

    那声音被人置之不理,明显地有了脾气,接下来的声音就愈加地生硬了。

    “站住,听到了没有?再不站住放箭了。”

    你早把箭这个名词说出来不早就站住了吗,害得我们多走了好几步。

    虽然弓箭不一定能把左超怎么样,可为了照顾一下对方的颜面,左超还是在离岸边十多米远的地方勒住了战马。

    看见了,声音是从对岸一棵大树下的两个士兵模样的人的身上发出的。

    这两个士兵紧挨着大树手里挺着长枪,一幅随时就冲过来的姿势。

    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和羊族的印第安式的服饰没什么联系,那是正宗的雪国军服,和腾广源身上的衣服一样。

    既然腾广源的服装和他们的衣服撞衫了,自然还是腾广源出马比较能显示出双方的相同点。

    腾广源催马来到前头,声音洪亮:“我是雪国先锋军第三铁骑营都尉腾广源,对面的报上名来。”

    这名头很唬人,两个士兵明显被唬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好似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是好。

    “少唬人,雪国先锋军哪来的第三铁骑营,你这厮跑到这里招摇撞骗委实可恶。”

    这声音绝对不是那两个士兵发出的,随着声音消失从一片林子里走出一小队人马,为首一个家伙四十多岁,白静的脸使他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一点不像一员武将。

    滕广源愣了一下,随后高声叫骂:“白脸狼,你个王八蛋还没死呀,老子以为你他娘的早去见阎王了呢。”腾广源随嘴上骂着,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光辉。

    “大白天的就出来鬼叫了,莫非是白日见鬼了,黑脸鬼,你又从哪间阎罗殿跑出来了。”

    腾广源闻言脸立时就黑了,“白脸狼,你敢再叫一声黑脸鬼,老子和你没完,”

    “切,你都叫老子白脸狼,老子凭啥不叫你黑脸鬼,黑脸鬼,不服放马过来,怕你干屁。”那白脸的家伙反击相当的犀利。

    腾广源大吼一声,两腿一夹胯下的战马,人就冲了出去。

    “王八蛋,别走,看老子不踢烂你的屁股。”

    “有种过来,老子捏碎你的卵蛋。”

    左超笑得肚子都有点疼,这两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一个扬言踢屁股,一个回应捏卵蛋,这简直就是土匪呀。

    腾广源冲过去后,两个家伙大概认为在马上打仗显示不出热血的特性,索性离鞍下马扭在一起。

    左超缓慢地策马踏上河岸的时候,黑脸鬼和白脸狼已经相拥在一起哈哈大笑。

    这一狼一鬼很显然是早已认识的莫逆之交。

    两人大笑之后便是痛哭,精神状态似乎处于疯魔。

    这是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达到的精神层面,就像是大彻大悟之人精神上得到的一次提升,那些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人都精神境界永远也进入不了这种境界。

    左超缓慢策马上了河岸,他没有去打扰这一对老哥俩,让他们在往事中寻求相互的慰籍。

    回忆属于过去,理想才是未来。

    老在回忆中缅怀只能让人颓废,只有让理想的种子在心中发芽才能让人显得坚强。

    腾广源肯定是坚强的,他很快就从回忆里抽身而出把那个白脸的人拉到左超的面前。

    “丘兄弟,这是白炼琅,我曾经的战友、兄弟。”然后又把左超介绍给了白炼琅,措辞和语气很有煽动性:“丘八,我兄弟,忘年的兄弟,你可别看他年轻,绝对的帅才。”

    左超很想笑,但只能生生憋着,这家伙还真叫白脸狼,当初他父母怎么给他起的名字。

    笑憋着可以,礼仪却不能不顾,左超对白炼琅一抱拳。

    “白大哥,幸会,幸会。”

    白炼琅似乎对左超表现的不是很热情,只是含混地打了个哈哈。

    有腾广源做介绍,左超和白炼琅很快就聊起了这次来步云山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羊族王子的事儿,唉!这事儿有点难办呀!”

    出乎左超的意料,白炼琅的一声叹息证明这事儿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好像还难度不小。

    白炼琅把腾广源和左超带到密林深处的一间木屋里他,至于列门和熊地则被他直接忽视了。

    木屋很简陋,有床有桌子,墙上挂着几件看不出干净还是埋汰的衣物,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连个凳子都没有,这让腾广源的意见很大。

    “我说白脸狼,你就住这屋子?这不应该是你该干得呀,你一个以前雪国先锋营彪旗营堂堂的都尉,现在却在这里守哨所!你该不是被发配了吧?”

    “我呸!你个乌鸦大嘴,

    你才被发配了呢,守哨所怎么啦?守哨所也是军人的职责。”

    虽然口气还是笑骂形式的,但左超分明听出了白炼琅语气里面隐含的辛酸。

    没凳子腾广源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把木床让给了左超坐。

    左超想知道的是羊泰现在的安危,所以也就开门见山的问白炼琅:“白大哥,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羊泰的事儿比较难办,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吗?”

    白炼琅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是这黑脸的兄弟,我也就把你当兄弟了,你想带王子回去,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

    左超从白炼琅‘我也就把你当兄弟’这句话里敏感地发觉他好像对自己并不是真心把自己当兄弟,叫自己兄弟应该是腾广源的面子在起作用。

    没被人家当回事儿,这不是左超关心的,他想了解的是羊泰的事儿。

    “白大哥,羊族和你们这些日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羊族也好像默认了你们的处境,大家暂时没什么厉害冲突,就是羊泰进入了你们的地界,双方也没发生流血事件,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儿,怎么就难办了?”

    这回白炼琅的叹息可是真真的粗壮了许多:“唉—!这位丘兄弟有所不知,一切都来自我们内部的变化,因为现在我们这些散兵掌权的已经不是我们这帮老家伙了,而是一群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是前雪国右副将军娄波在掌权吗?”腾广源急急地插了一句话。

    “娄波将军失踪了,所以现在掌权的是一个叫张中平的年轻将领。”

    “娄波失踪了?”左超和腾广源几乎异口同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