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天地别,一家欢喜一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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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故意对着宝钗说:“们主子伤着了,怎么还站这里不进去伺候着?”宝钗知道王妃故意装着看错了,她对着王妃说:“母亲看错了,恍惚看着好像是贤德妃的弟媳妇。”说话的功夫她们已经走过来了,甄氏明显听见了王妃和宝钗的话,脸上有些尴尬,赶着上前对着王妃和宝钗福身:“给王妃请安,姐姐好。”甄氏刚说了几句话就欲语泪先流了,她含着眼泪忽然跪下来,把王妃和宝钗给吓一跳。

    宝二奶奶这是做什么?宝钗扶着王妃退后一步,王妃心里恨不得把甄氏一脚踢出去,水瑛是她的儿子,听着水瑛摔了们,王妃岂能坐得住,恨不得一下子进偏殿看看水瑛身上的伤情。谁知甄氏竟然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叫晦气。又想着甄氏的丈夫贾宝玉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妃越发的厌恶起来。“好好地,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谁怠慢了,的姐姐是北静王妃,有什么话只跟着她说就是了。”王妃对着甄氏挥挥手,巴不得她立刻消失。

    “今天连累着小世子受伤都是们家二爷的不是,们家二爷年纪轻,难免是做事不老城,连累着王妃跟着着急更是们罪孽滔天了。小世子福运亨通,自然是神佛保佑的,只是这件事们二爷心里过意不去,特别叫过来看看,若是王妃不嫌弃,情愿做丫头侍奉小世子的伤情。”甄氏的话出来,宝钗一阵恶心,这个女太——不要脸了!甄氏也是大家子出身的,怎么和尤氏姐妹似地,毫无廉耻。

    王妃冷眼看着甄氏,以前她虽然知道太后和皇帝其实根本是拿着婚事试探甄家的反应,水瑛和她的婚事未必真的能成。可是那个时候甄氏经常来她眼前,王妃见着她也是规规矩矩的大家子孩子,也就打算着若有这样的媳妇也罢了。可是现看来,王妃只觉得庆幸,幸好不是甄氏做自家媳妇。这副样子是送给谁看呢?

    宝钗忍了半天,她本想着和甄氏客气的敷衍过去就是了,谁知她偏生王妃跟前献殷勤,“扶着们家奶奶起来,怎么宝二奶奶没带着丫头出来?莺儿扶着宝玉的媳妇起来,爷的伤势不要紧,倒是太后跟前,也听见了,宝玉伤的不轻啊。贤德妃是最心疼她这个弟弟的,还不知道么?宝玉是贤德妃教养了五六岁上,她才进宫的。这个时候没准贤德妃娘娘都去看宝玉。们跟着宝二奶奶过去,贾家的老太太一向都讲规矩的,身边没带着出来,着实不像样子。”宝钗一下子说了一串子话,扶着王妃进去了。

    王妃没想到一向是不怎么言语的宝钗也能倒了核桃车子似地,一口气说了这些,她带着点戏谑的眼神看看宝钗,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甄氏傻眼的看着宝钗,愣那里没动,宝钗冷淡的看过去:“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宝玉,他伤的也不轻啊。还有改叫姐姐的,应该是贤德妃娘娘,哪里是的姐姐呢。”宝钗狠狠的戳了甄氏的痛处,甄氏嫁了宝玉就是家的媳妇了。

    等着宝钗和王妃进来,就看见水瑛笑呵呵的坐椅子上看着宝钗,见着王妃进来了,水瑛赶紧站起来:“母亲怎么来了?害的母亲担心了,一点事情没有。”王妃赶紧拉着水瑛上下看看,担心的说:“伤着那里没有,还不好好的躺着叫太医看看,跑出来做什么?”水瑛王妃面前团团转个圈,“母亲放心,也不是泥捏的,那里就伤着了?”水瑛扶着王妃坐下来,宝钗看见水瑛不像是伤着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她亲自给王妃端了茶水来,水瑛敢接接过来亲自端给王妃:“是的不是,那件事也不能怪,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想那么多。母亲是没见着,贾宝玉那个是天下午能第一,父亲肯定是心里生气呢。贾宝玉骑的马竟然是父亲看上的那匹大宛马,虽然也不是父亲小气,只是贾宝玉的胆子和骑术真真是糟践了那匹马了。焚琴煮鹤,花间晒裤真是暴殄天物啊。“说着水瑛手舞足蹈的说着上林苑里面发生的事情。

    良马也是有脾气的,贾政虽然出身武将之家,可惜他一向是认为读书最高,看不上什么骑射,因此一辈子也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做了官之后养了好些清客,整天也是看书论文的,那里还知道骑射两个字怎么写呢?因此得了宝玉随扈上林苑的消息喜得糊涂了,只想着儿子的前程。虽然贾政面子上对着宝玉很是厌恶,见面不是训斥就是臭骂一顿,其实心里,贾政也把宝玉当成了希望。贾珠虽好可惜死了,贾环总是猥琐,读书平常,也就没了什么指望了,仅有的宝玉长得钟灵毓秀,说话办事也是不错,贾政是个极有名利心的,催着宝玉上进上自然是不遣余力的的。因此他亲自贾琏选来的几匹马里面指定了这匹。

    当然贾政不善于相马,可是这匹马的价钱摆着,而且大宛马一向是矫健铸著称的,这个贾政还是能看出来的。于是贾政把贾母的话放一边,这匹马就成了宝玉的噩梦了。那匹马也很委屈,自己一向是睥睨一切劣马,自己永远都是们,马群里面跑的最快的,可惜偏生这个讨厌的主们,犹犹豫豫,叫自己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家千里马也是有脾气的!于是那匹马老爷生气了,宝玉第一次骑着这样高的马,眼前树木连成一片,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宝玉好像是一叶扁舟,只能被惊涛骇浪摇晃着。他彻底的了没了主意,一边紧紧的勒着缰绳,一边使劲的挥舞着鞭子。骑过马全知道,勒缰绳是叫马慢下来,挥鞭子是叫马快跑。就是圣母遇见这个事情也要崩溃的,于是那匹马一生气,老纸不干了,撂挑子了!

    于是这匹马长嘶一声,直起来两只前蹄,宝玉挥舞着鞭子,还没看见自己的第一只猎物就华丽丽的要被扔地上了。

    宝玉掉地上不要紧,可惜那个时候宝玉正四皇子身边呢,水祯惦记着四哥行动不方便,叫水瑛过去帮衬着。四皇子也知道,自己不是主角,犯不着那里费劲,也就落后面和水瑛说话。谁知被宝玉一一骑闯进来,顿时措手不及了。

    水瑛还是反应快些,他一把拉开了四皇子,结果宝玉乱挥的鞭子捎上了水瑛骑着马的眼睛,顿时马惊了,狠狠地把水瑛给摔下来了。不过水瑛是骑射娴熟,就地一滚,一点没伤着。听着水瑛的话王妃和宝钗都松口气,“没事就好,可是吓坏了了。”王妃拍拍心口,叹口气,这个时候皇帝给水瑛的赏赐也来了。因为是田猎,猎物就是赏赐。因为四皇子的事情,皇帝给水瑛的赏赐十分丰厚。不仅有野鸡和野兔还有太子献上来的一只鹿。

    水瑛来了兴趣和宝钗扶着王妃去店外面看赏赐下来的猎物,刚才还是羽毛光滑斑斓的野鸡,活蹦乱跳的兔子都躺地上毫无生气,那只鹿的眼睛还没闭上,脖子上血粼粼的伤口还滴血,洁白的汉白玉地面被染上了不少的血渍。水瑛对着这些只是扫视一眼,问去打听消息的双喜:“最后是谁赢了?”

    “回爷的话,太子的猎物最多,不过有说太子的手最多,这样比赛不公平。皇上只是笑笑问太子怎么看。太子说他是储君,不该和弟弟们争,皇上也没说什么,现已经散了预备着晚上开筵席呢。”一场紧张富有内涵的比试成了没结果的闹剧。

    “叫他们把这个立刻收拾出来,今天中午咱们也尝尝新鲜。”水瑛颇有兴趣的上前踢一脚那只鹿,一阵血腥气扑鼻而来,宝钗猛的捂住嘴,干呕起来。这下可是把王妃和水瑛给吓一跳,水瑛忙着上前扶着宝钗:“怎么了,整天闷闷地,别是哪里不舒服。叫太医来给奶奶看病!”

    王妃听着水瑛的话又看看宝钗,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可是呢,身上不舒服有几天了,现除了有些恶心,是不是还觉得容易累啊。”

    宝钗缓过气,脸色苍白的说:“都是不省事,这几天可能是吃多了伤着了。歇几天也就好了。”

    王妃笑呵呵的说:“可不是嘴馋,没准是的孙子嘴馋了。个傻孩子,真是——”王妃嗔怪的看一眼水瑛,王妃身边的嬷嬷立刻明白了,去请太医的请太医,剩下的忙着恭喜王妃和宝钗。

    宝钗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上一红,害羞的低着头捏着绢子。水瑛也恍然大悟,拉着她傻呵呵的笑着不说话。

    午饭的时候宝钗有喜的消息一经传到了太后和皇帝的耳朵里,太后和皇后那里都有特别来看宝钗,太后特别派了身边的嬷嬷来,嘱咐宝钗要好生养着,还特别对着水瑛吩咐不要惹宝钗生气云云。太后赏赐了一对金钗给宝钗,皇后那里也是一样,身边的嬷嬷过来,赏赐了一个金玉如意给她安枕。

    等着午后,晚宴开始前,跟着来的皇妃和王妃,和忠顺王府走得很近的命妇们也都派或者亲自来问候了,王妃担心宝钗累着,自己出面接见了这些,大家都是用眼色的,又是外面,都是点到为止,坐坐也就走了。

    晚宴前,王妃叫过来传话:“身子还不稳当,就不要出去,只歇着就是了。太后也知道的事,不会生气的。亲自和太后说。”宝钗忙着站起来听了,太妃身边的走了,宝钗忙着给张罗给水瑛换衣裳,去正殿参加宴会。

    水瑛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宝钗说:“太医给绑的绷带呢?给再系上啊!”水瑛落地的时候一只胳膊擦伤了表皮,虽然只是小伤,太医还说很夸张的抹上药拿着绷带严严实实的裹了几层。可是没等着一个时辰,水瑛就把那个绷带扔出去了,太医院的外伤药很好,这回已经是不红不肿,快要康复了。

    “手上不少好了,如何要——”宝钗话说了一半,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她无奈的指着水瑛:“非要家眼前亮相,也不担心别说武艺不精?”

    “奶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准还能靠着这个得个诰命夫呢?!”水瑛对着宝钗眨眨眼,嘱咐了她好些话,才依依不舍得的出去了。

    宝钗送走了水瑛,一个坐榻上,她遣散了身边的丫头,摸着肚子,这次怀孕和上辈子怀孕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上辈子她很茫然,当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她没什么兴奋只是有种还债的感觉,似乎她欠了贾家一个孩子,把孩子生出来也就还了欠债了。可是这次,她真正的感觉到为母的喜悦,想着将要有个孩子,宝钗就忍不住嘴角轻轻地弯起来,一个孩子,一个自己和水瑛的孩子,叫期待。

    “奶奶大喜,大喜事!”正宝钗出神的时候,水瑛身边的小太监欢天喜地的跑来,乐的见牙不见眼的,给宝钗磕头。

    “什么喜事?”宝钗看着小太监的样子,心里飞快的转着心思。莫非是——

    “皇上恢复了二爷的爵位,给奶奶贺喜——奴才该死,就忘了。奴才给安郡王妃贺喜!”小太监嘴上甜言蜜语不断,一屋子都赶着给宝钗贺喜。水瑛莫名其妙的被皇帝剥夺了郡王的爵位,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爵位,还真是生的起伏比戏台上的大戏还要热闹啊!宝钗愣了一会,赶紧回过神来,莺儿和碧柳两个看着宝钗有些出神,赶紧低声的提醒她:“奶奶可是欢喜疯了,赶紧给赏钱啊,王妃那里也要去报信。”宝钗猛的醒过身来,心里尽力的冷静下来,问那个小太监:“爷也没有办一件差事,怎么好好地就恢复了爵位呢?”

    “皇上说咱们王爷能危急时刻护着四皇子,是孝悌仁厚之。又说郡王军营里面肯吃苦,虚心学习,身上没有别的宗室子弟的骄纵,要好好的赏赐郡王,边上不少大都跟着皇上夸奖咱们郡王,好话说了几车,皇上一高兴就恢复了郡王的爵位了。”说着那个小太监对着宝钗磕头:“郡王叫奴婢来给奶奶报信,说要准备着家来贺喜。”

    宝钗这才是稍微安心了,太后身边侍奉那段时间宝钗越发的认识到了,皇帝的臣子不是那样容易做的,天上掉下来的恩宠不一定是好运,皇帝生气了,也未必是真正的坏事。水瑛离着最高的权利太近了,变化的太快叫有些应接不暇。不过今天看来,皇帝还是真心偏向忠顺王一家的,当初水瑛因为打了宝玉被剥夺了爵位,身上的职位一个不剩。谁知风水轮流,他又因为宝玉的失误恢复了以前的爵位,想起来宝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贾家和忠顺王府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一边想着,宝钗忙着安排情来往的事情,先叫叫给王妃报喜,叫封赏钱给前来贺喜的,先是身边伺候的内侍和宫们。接着是跟着来的王府侍卫们,后来便是别出服侍的太监和宫们,再后来皇上那里宴席散了,相熟的也都派过来问候,一些和水瑛走的近的,还亲自过来,一时间水瑛的偏殿群川流不息,颇有些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的热闹。

    王妃那里也是这样,一直闹到了快要熄灯的时候才算是安静下来。王妃不放心宝钗的身体,特别叫过来看过,见着宝钗把事情处置的很妥帖,她身子也安稳的,也就放心了。夫妻两个总算是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水瑛灯下看着宝钗,眼角眉梢都带着满足的笑意,加上喝了点就越发的显得星眸剑眉,英姿勃勃了。

    宝钗被水瑛看的浑身不自,有些羞怯的说:“累了一天了,还傻坐着干什么?”说着叫端来醒酒汤服侍着水瑛喝了,夫妻两个熄灯就寝不提。

    皇帝一场考校最后得了利益的却是什么猎物都没打到的水瑛,水瑛恢复爵位的消息传到京城,不少的都心里转着小心思。贾家却是没什么心情艳羡着水瑛的运气,整个荣国府上沉浸一种古怪的气氛里面。

    贾母看着被抬回来的宝玉哭的差点昏过去,好一边凤姐和邢夫赶紧扶着,凤姐使劲的掐了老太太的中,贾母一口气总算是顺过来。虽然贾赦和邢夫心里暗笑,面子上还是要做出来担心的样子。其实以前邢夫和贾赦对着宝玉很好,只是贾政和王夫的作为叫大房慢慢的冷了心肠,对着宝玉渐渐地疏远了。贾母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把贾琏给叫过来大骂一顿,若是放往常贾琏也就忍了,但是这次贾琏顿时叫起来撞天屈,只说马匹的事情是贾政吩咐的,当时不少的都那里听着,最后选定的马匹也是贾政自己拍板的。他不过是侄子,只能顺着叔叔的话罢了。

    听着自己儿子荒唐,贾母又把贾政给叫过来狠狠地骂一顿,太医看了宝玉的伤势,说:“宝二爷的伤势没伤着内脏也是万幸了,只是腿上的伤是要好好地养着的,虽然骨头没断,但是已经裂了,需要床上躺三个月,不能轻易移动否则会落下病根。”说着太医给宝玉正骨包扎好,宝玉是个从小被无数丫头婆子捧着长大的,那里经历过这个,疼的大哭大叫的,惹得贾母一阵伤心。

    等着宝玉喝了药睡了,贾母忽然想起一件事:“宝玉的媳妇那里去了?怎么不见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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