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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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郭耀强感觉眼前这位肥粗的男人像个刁民,严肃道,“你这话太夸大了吧,我们到你家里也看过,只不过才七颗果树受损,其它那些长的不出息,也并非我们造成的,要不,我们赔偿你一年的损失?”郭耀强此话并非丧失原则,他不想因此耽误更多的时间,他知道,工期有多紧啊。

    “不行!”大鸟两手插兜,来回走了几步,“你要知道,我说的可不光是果园损失的问题,我那两个弟弟因为这事犯愁也病倒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要你五十万,都是少的!”他吼道。

    魏精路过门口,闻听里面的吵嚷,一步跨了进来,“郭经理,你没事吧?”

    郭耀强说没什么事,一点纠纷,暗示他出去。当魏精刚要走出时,大鸟又威胁道,“五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除非你们不想施工,哼!”

    魏精停住了脚步,背冲着他,低声道,“请问,怎么个不想施工?”

    大鸟咧着嘴道,“那段山路堵死,五十万还得照拿!听明白了?”

    “我没听明白,”魏精转过身直视着他,“我告诉你,可别胡来,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要是轻举妄动,我们会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的。”

    “呵呵,别扯了,用不着拿什么法来压我,老子什么没经历过,你问问当地的乡长都叫我什么?坐山刁啊!哈哈!”大鸟冒着粗气,抻着脖子又嚷道,“那个乡长得乖乖听我的,你们知道吗,村里那个小寡妇要不是我来安抚,哼!他早就成被告啦!这个好色之徒,要是敢在我面前鼓一鼓眼球,我他妈都能整死他!你们信吗?这些年,他那些小尾巴都在我手里捏着呢,哼!瞅他那副德性吧!”

    郭耀强冲魏精摆了下手,又看了看大鸟,“兄弟别激动啊,咱们还得实际点呀,那五十万我们是不能接受的,你再考虑一下,啊?”

    “少废话!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该考虑的是你们,哼!”说完便扬长而去。

    “郭经理,要不要报给业主,让业主来协调一下,我看他是在趁机讹人。”

    “不,等业主协调好了,那黄瓜菜都凉了,再等一等,这个人也是一时激动,说话不着边际。”郭耀强劝道。

    这时,施工队长跑了进来,告诉郭耀强说那段路给堵死了。

    “啊?这么快?”郭耀强皱起了眉头。

    魏精的两手攥的咯嘣一下,没等郭经理做出反应,“我带人去看看。”

    “等等,你干什么去?”郭耀强问道。

    魏精的目光里冒出了一股子寒气,“我想去会会那个坐山刁!”

    “我跟你一块儿去,”施工队长又瞅了一眼郭耀强,“啊,郭经理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的。”

    “哎?”郭耀强抬手想说什么,可两个人已经走出了屋子。

    原来,大鸟在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两个弟弟和一些人把那段路都摆上了大石头,如果答应条件便罢,否则,就天天设路障。

    施工队长选了三十几名民工,统一着了装,奔向了小村庄,可路不通,干脆跑步前行,魏精先一步赶到,他下了摩托车便开始照相,设路障,阻碍工程不说,还索要五十万,这简直就是抢劫!

    村头,一帮大人孩子站在路边,有的说家里下蛋的鸡被修路的给压死了,有的说园子里的菜地也不能吃了,全是灰,有的说噪音太大,儿媳妇都早产了,还有的说老人的心脏病也给吓犯了,全是修路修的,更可气的,一对儿年青夫妇说她们晚上都不能行房,说那车灯给恍的老爷们都不行事了,等等。

    “呵呵,大家还想说什么呀?可这路还得修啊,路不通还能有什么发展呀,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吧?你们可不要听信个别人的挑唆,要明辨是非呀。”魏精解释起来。

    这时,那个坐山刁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他啐了一口,瞪着魏精,“怎么样?群众的眼睛是亮的,你瞅瞅,”他指着路基现场,“成什么样子了?这符合环境保护吗?嗯?乌烟瘴气的,跟你们要点钱就这么费劲,操!”

    “你那叫要啊,分明是在讹人,”魏精指着大家,“你们大伙给评评理,七颗果树,就挂了点灰土,他就跟我们要了五十万,这不是讹人吗?啊?”

    人群里小声嘻嘻哈哈起来,还有人看热闹不怕乱子大,说反正你们有的是钱,要就给呗,也有人在有意挑唆说,惹不起人家就给吧,有些事儿就连当官的都没折呀。

    “不能给!”魏精厉声喝道。

    “哼!不给试试!”坐山刁歪着脑袋向前迈了一步,冲着魏精吼道。

    “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还要动手打劫?”魏精的目光放出了凶狠,两手攥的咯嘣直响。

    坐山刁的眼球涨大,他上下打量着眼前长的瘦细、像个白脸似魏精,“你他妈算是哪根葱呢?去你妈的!”便挥拳冲击他的面门。

    像这种场面,魏精见得多了,况且他还是武术班的优秀学员。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左手别开了对方的拳锋,右手闪电般地顺势攻击他的下颚,“砰”,一个勾挑,坐山刁应声倒地。魏精急忙移步后退,防止人群里有反扑,可人们都站在那一动不动,有人还嘀咕着,说坐山刁这回可是遇到横的了。

    然而,坐山刁抹了几下嘴巴,起身从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妈的,老子今天废了你!”他疯子一般又扑向了魏精,魏精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中他的手腕,那刀飞的不偏不倚,正好插进了一旁的树干上,刀柄发出了琴弦般的颤音。

    霎时,坐山刁更是不甘示弱,扑上来两臂死死抱住了魏精,魏精感觉自己的身子起空了,坐山刁的脑门刚要后仰,魏精知道这是要攻击自己的面部,他的右膝本能地攻其下路,趁机腾出了双手,急速来个双风贯耳,“啪”, 坐山刁感觉自己的脑袋大了起来,耳朵嗡嗡直叫,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的肢体似乎没了知觉,像一堆肉瘫跪在地上,魏精又顺势挥拳,坐山刁的几颗门牙脱落,便毫无声息地栽倒在地。

    见此情景,人群呼啦一下四处散开,有人还小声议论着,“该呀,这种人也是作到头儿了。”出去堵路的二鸟和三鸟赶来,看到大哥倒地流血的样子急忙喊了起来,“啊呀!杀人啦!杀人啦!”三鸟立马掏出了手机……

    施工队长也领着一帮人赶到了,看到人已经倒地流血的场面,把他也给吓傻了。

    “大家不用慌,人是我给打的,我也是正当防卫,整个过程有村民做证,”魏精摆动着双手,又把树上的刀拔了下来。

    不多时,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同时赶到,魏精被带走,坐山刁也被抬进了救护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