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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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仙儿觉得有理,斟酌了一下语句,问出几日来所有人的疑惑,“女儿,裴逸走了,你不伤心?”

    “他不是不在世界上了,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而已,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他要是在的话,必然希望我能活的开开心心。”雨晴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完全有一种看破生死的超脱,出自一个仅仅20岁的女孩身上,穆仙儿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娘,佛家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放下了,我不能比他差,是不是?”穆仙儿回到自己的卧室时脑袋仍不断的回放着这句话,它是个无解的题目,她要是早明白,何至于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大好光阴。

    段浩宇把妻子拥如怀中,温柔的给她揉了揉太阳****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我心疼。”

    “浩宇,如果当年你遇不到我,会不会再娶一个更贤惠的妻子?”穆仙儿记得段义的母亲是他的青梅竹马,最后是生病过世的,以前没在意过,现在想来,他们之间的情意一定是极深厚的吧。

    段浩宇拖起妻子的下巴,坚定的告诉她,“不会有如果。”

    穆仙儿重新窝进他的臂弯,仔细倾听爱人心跳的声音,幸好,有的人不曾错过,幸好,她还有生命加倍珍惜,一切,全部太幸好了。

    第二日,雨晴和李枫回到了玄铁门,四师弟打理的不错,各项工作有条不稳,明显能够独当一面了,二师弟前两天也回来了,表面上和从前没有两样,该吃的吃,该做的做,可没有人敢去打听他去哪里了,单从他形单影只的回来,足以说明他的成果了,忘不的过往,难治愈的心伤,唯有靠时间来抚平。

    晚间,大家一起热闹完,李枫说还有事情要处理,让雨晴一个人回了新房,玄铁门不是其它的地方,明明是夫妻却要分房而居,被师兄弟知道了没办法解释清楚,李枫懂得,所以很果断来个缓兵政策。

    雨晴把孩子哄睡了,命奶娘抱到了别的房间,自己点上蜡烛坐在床头等待时间的流逝,她不愿和他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她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该面对的必须面对。

    穿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子时了,他仍没有回来的意思,暗卫禀报说他在书房里喝酒,雨晴毫不犹豫的找了过去,她的性格不喜欢被动,喜欢把事情控制在手中,成为忧郁的闺阁怨妇绝不是她的风格。

    从外面看去,书房一片昏暗,雨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试探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索性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雨晴的眉头皱了皱。适应了一下漆黑的环境,摸索的走到李枫身边,他一动不动的歪倒在椅子上,呼吸粗重,她刚碰了下他胳膊,想把他叫起。

    “滚开!”李枫忽然大吼一声,手臂一用力,把毫无准备的雨晴甩开了去,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摔到了前面的书桌上,不稳的酒坛纷纷滚落,不轻不重的溅了她一身。

    雨晴立刻红了眼眶,前世父母对她宠爱有加,今生无论是于清儿还是她自己全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她脑袋里忽然升起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她是不是遇到家暴了?

    念头一闪而过,不禁怒从心起,不顾查看身体的伤势,直接拿起一坛幸免遇难的酒坛把酒水向李枫泼去,他喝的太多,是该清醒清醒。

    李枫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想弄清楚倒底哪个女人有那么大胆子,三更半夜勾引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拿酒泼他,待看清楚面前狼狈的身影是谁时,他简直不敢置信,脑袋瞬间彻底清醒,“雨...雨晴?”

    “亏得李门主还记得我是谁,有不爽的地方直说,想和离我也不为难你,你没必要进行人身攻击吧!”雨晴难得动了气,掐着腰,口不择言的把怨气全部喊了出来。

    “我... ...”李枫真没见过如此泼辣的孟雨晴,她淡然的时候居多,最近更是如同不染凡尘一般,于是华丽丽的吓着了。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是道明的父亲,我不能让孩子从小缺少父爱,所以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新房去,只会喝酒算什么男人!”装了太多年的淑女,差点忘了那位水滴仙子也曾无忧无虑过,雨晴气一顺了,喊的嗓音不降反增。

    李枫不乐意了,做错了事说他什么他都认了,唯有一条男人的底线不容挑战,所谓酒壮熊人胆,李枫把张牙舞爪的某女摁在桌子上,眼睛危险的眯起,“你说我不算男人?”

    雨晴的被压着气势一下子落了一节,仍然不肯服输,倔强的回了一句,“是又怎样?”

    李枫没说话,干脆利落的撕了雨晴的衣服,用行动向她说明他是不是男人,雨晴刚被砸了一下,身体疼的很,奋力的挣扎,却不敌喝酒的男人力气大,唯有不情不愿的经受了一场报复似的欢爱,长时间没有雨露滋润的男人伤不起,雨晴不知道到底折腾了多久,只知道全身疼的要命,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之后李枫高兴了,开始怜惜起她来,趁着夜黑风高把她运回新房,仔仔细细的给她洗了澡上了药,看着她肌肤上的朵朵印记,他是自责和自豪交织着,她太令人留恋,让他好不容易下定放手的决心再次动摇,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他身为裴逸的好兄弟,有义务照顾着,若有机会维持这段关系,哪怕点滴的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笑着躺在她的身边,他明白她心底多少是有一点他的位置,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边时刻有暗卫跟随,全部是一流的高手,绝对能够做到随叫随到,她如果真的不愿意,只要一句话,说不定他便会身首异处,而她没有,忍着痛任他怜爱,这种情意,怎能不让他已近冰点的心再度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