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黑暗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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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这家伙竟然如此能算计!他就这么有信心?一定能再次把我们困在阵中?

    只要我不入阵,他还不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山看着天花板上的女尸,无力地道:“如果我的判断都真的,那么今晚必定还要有人遭毒手,在他看来,也包括咱们!我真希望自己都错的!”

    “那……咱们就这么等死?”刘云龙似乎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小声问张山道。

    “哼!那只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听话里的意思,钱老头儿他俩至少并不咱们想象般那么亲密。如果找到老头儿,凭着你们两个掌印人和我的舍利血,我还就真不信能输给那个兔崽子!”张山咬牙切齿地道。

    现在看来,这个张海涛已经彻彻底底地从根儿上坏掉了。

    既然他已经放话出来,我就算想躲也没地儿躲了。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不别的,单就这么多人冤死在他的手上,也要找这家伙讨个法!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

    “刘,你留在这里吧!通知你们同事,我俩去找一趟钱老头。”张山既然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只要找到钱老头,兴许都能问个明白。

    “不行!你俩别想把我丢这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刘云龙不知道害怕还非要凑热闹,死活不愿意留下来。

    没办法,我们只能给杨队打了个电话,这里又发生了命案,这才亮着灯关上门离开。

    这二半夜的,出租车司机听我们仨要去北闸口,都很默契地一概不拉。那里虽然地处市中心区域,但晚上既没人也没住家户。谁会闲着没事往哪跑?兴许他们把我仨当劫道的了。

    好在张海涛家离那里并不远,走快点十几分钟就能到。

    自从两个月前那次夜闯访北闸口后,无论白天还黑夜,我再也没从这儿走过。

    不不敢来,不想来。

    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就在这里被击得粉碎。

    既然鬼集,对于我来,还越少接触越好。

    我们从南边一路走来,只要过了铁路桥,金水河上还驾着一座专供行人和自行车走的“彩虹桥”。当年这座桥修建时,从侧面看就像一条横架在金水河上的彩虹,因此得名彩虹桥。建成后政府也干脆把拱形的桥引给漆成了一条彩虹,更加形象生动。

    我们只要从下面穿过三架铁路桥,就能从彩虹桥上过到河对岸,用不着再拼着命沿铁路线旁过去。

    连着过了两道铁路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正当我偷偷庆幸今晚走鬼集没遇鬼时,转过弯来,却看到第三条铁路下的桥洞中,似乎站着一个人。

    随着越走越近,我竟然发现这个人有点眼熟:一顶破破烂烂的棒球帽,一身皱皱巴巴的中山装,身后摆着辆自行车,前面的地下,一尺白布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东西。

    这不就上次来时,站在张山前面的那个老头么?!

    就他,那天用一颗瞳玺,换了我一根烟。

    但……不对啊!刚才我从张海涛家出来后,就已经把灵眼关上了,为什么还能看见他?他不应该鬼魂么?

    我正要检查自己否关上了灵眼,旁边的刘云龙小声嘀咕道:“这个点了还有人摆地摊,让我过去瞧瞧去!要卖的不正经玩意儿,你俩可别怪我耽误事儿啊!”

    “你也能看到?”我惊奇地问他道。

    “为什么看不到?我眼又没瘸没瞎,没青光眼没白内障!”刘云龙瞥了我一眼,加速向前走去。

    “二半夜的,在这里摆摊卖东西,有点可疑。”张山停了下来,眯眼瞧着桥下的老头道。

    “这……这咱们上次来,塞给我玻璃眼珠的那个人!”他俩居然都能看到,太让我意外了,都有些结巴,难道我们仨都走阴了?

    显然,我更愿意相信灵眼的确关掉了。

    那这个老头儿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什么?!那你还不拦住那个家伙!”张山愣了一下,显然第一时间没能想起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顺着他抬起的胳膊看去,刘云龙已经走到了摊子前,正蹲下身子去看那老头前面摆的东西。

    “不要动!”我吼了一声,就马上和张山冲桥下跑去。

    虽然这老头给过我一枚瞳玺,至今没出什么特别情况。可这老头不但身份神秘,而且瞳玺根本不属于阳间之物,刘云龙还不要碰为好。

    这家伙听见我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检查,蹲在那里朝我俩看来。

    但我却清晰地看到,那个老头又在故技重施。他趁刘云龙注意力在我们这儿,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就往刘云龙搭在膝盖上的手里塞去。

    其实在跑了几步后,我们已经离得很近,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但此时老头的手距刘云龙连一尺也不到了。

    刘云龙依然呆呆地看着我跑过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看等我赶到了,老头也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他。

    无奈之下,我直接跳了起来,向前飞去,同时伸出一条腿。

    刘云龙见这架势,想躲也来不及。他毕竟在地上蹲着,行动很受限制。

    一声闷响,我充分体现出了格斗中“稳、准、狠”的精髓,不偏不倚,刚好踹在刘云龙对着我的这半边肩膀上。

    “你干……”刘云龙话还没喊出来,就被我这个标准的铲人动作给横着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地停在了两米外。

    我当然没用全力,只为了推开他,不要接手那个老头儿的东西,只……力气稍大了点。

    踹走了刘云龙,我就仰面躺在他原来蹲着的地方。一抬头,那个带棒球帽的老头已经拿着个东西伸到了脸前。

    我赶忙抬起右手挡去。

    一个圆不溜丢的东西被抓到了手中,赶忙撤开一瞧,又一枚瞳玺!

    “老王八!你有病吧?踹我干吗?”刘云龙缓过劲来,一边拍着浑身上下的土,一边要过来找我理论。

    “哎呦!我的娃娃喂!”这几个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当老头发现竟然又把瞳玺塞到我手中的时候,拍着大腿也叫了起来,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你这个娃娃怎么净坏我的好事儿啊!上次你俩过来,我认倒霉白送你个玩意儿也就罢了。你怎么今天又要抢我的生意啊!”

    “生意?害人也叫生意?”张山拦住了要过来找我算账的刘云龙,走上前道:“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恐怕您老别想那么容易走。”

    完,张山从兜中拿出一个瓶子,开始围着我们转圈。一边转还一边从瓶子里不时倒一些粉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