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超级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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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靠一面墙根,蹲着一个人,此时他正抬头看向我。

    这一看就张小混混的脸,前面头发黄黄的,打着耳环和唇钉。我甚至在他的脖根处发现露出的一角纹身。

    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小混混那副欠揍的样子。别看正值三九天,这个屋子的窗户都大开着,他居然满脸的汗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还在发愣,后面的俩警察已经把手铐打开,但并没有放手,似乎在往我手指上缠着什么。

    再看向小混混的脚,我又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他双手背在身后,并不像正常蹲在地上的姿势,脚尖点得很高,倒有点像在扎马步。虽然双腿始终在颤抖,但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这要把我拷上去啊!!!

    但一切都晚了,我赶忙回头看向身后,此时俩警察已经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我的两根大拇指困在在一起。

    见我扭头看来。早前在审讯室和我话的那个警察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不然等我们出去,再回来可就六个小时以后了!”

    “你们这属于刑讯逼供!我要告你们去!”我已经知道马上要面对的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这属于合理的暂时扣留。你可以尽管去告!前提你要扛过这六个小时。”一直不话的那个警察此时阴森森地道。

    两人不再废话,把我拽到那个小混混对面的墙根,摁着我蹲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们其中一人按着我的头,另一人突然把我身后绑在一起的胳膊向上猛抬。

    “啊!!!”我忍不住剧痛,大叫了一声。

    “好了!别喊了,现在你想后悔也晚了!我告诉你,整六个小时,中间就算你想招,也不会有人理你。现在最后一次机会,你有什么要的?”两人松手后,前面那人半蹲着问我道。

    我试了试,身后的拇指显然被捆在了那根钢筋上。有些偏高,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对面的小混混要点着脚尖了,因为挂得高,所以脚后跟无法着地。

    除非你能狠心把两根大拇指扯断。

    “你们不要后悔!”我此时咬着牙话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好。

    两人对视一眼,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身走出门去。把我和小混混留在了这间屋内。

    待关上门后,我又试着想要站起来,可只起了一点儿,后面就又扯着,无法再向上。

    这种已经类似于扎马步的姿势,比踮脚尖蹲着更让人难受。

    无奈蹲下来后,我挪了挪,尽量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于就观察起整间屋子来。

    屋子的一面墙上有两扇大窗户,此时都开着,冷风不停地灌进来。窗户外面似乎派出所的大院。

    剩下的三面墙上,每一面中间竟然都挂了一块巨大的钟表。看着秒针一下一下地跳着,我开始有点后悔,早知道当时就让丫头通知刘云龙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实在担心,尽早通知吧!

    “喂,伙计!你因为什么进来的?”我蹲了会儿,实在无聊之下,也有点累,于主动和对面的小混混攀谈起来。如果有话,可能注意力被转移后就不会觉得很累。

    我还对自己以这种姿势坚持六个小时抱很大希望的。

    对面的小混混听到声音,抬起无神的双眼看了看我,什么也没,紧接着又低下头去。

    不拉倒!我自己找别的事儿干。

    瞪着墙上的表又看了两分钟,我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开始酸了,这才五分钟不到啊!

    无奈,我试着往下蹲深一些。但两根大拇指被扯着,剧烈的疼痛感没过几秒钟就随之传来。

    我总算认识到了这个姿势的可怕!

    向下一点或向上一点都行,却偏偏被半蹲着捆在这里,蹲也不,站也不。

    别六个小时,恐怕六十分钟,我也坚持不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特意去数表上的秒针每一下跳动。

    时间长了,发现数秒针更让人崩溃!因为我数了几百下,已经觉得很多了,仔细一看,竟然连十分钟都没有!

    怪不得他们挂这么多表在这里!目的就让被捆着的人觉着时间过得更慢。

    也不知道这些警察怎么想到的?太有才了!

    可有才归有才,我快要蹲不住了,腿已经不听使唤地微抖起来。

    我试着想跪下去,可这个高度,甭管屁股和膝盖,都挨不着地,只能这么半蹲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也终于知道对面的那个小混混为什么不搭理我了。他不不想理,而没劲儿话。

    因为此时的我,嘴都张不开,紧咬着牙关,满头大汗。这个难熬的“酷刑”,什么时候才个头儿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马上要晕过去的时候,走廊外面传来了吵闹声。我勉强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在这里蹲了两个小时零四十分钟了。

    还没听清外面吵什么,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

    我努力睁开被汗迷着的双眼看去,从门外抢进来两个人,一高一低,他们先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朝我这里走来。

    张山和刘云龙可算来了!

    令我意外的,他俩在我身后忙活了半天,竟然还没解开!

    我浑身的劲儿早已被耗了个干干净净,话也不出来,只能任由他俩这么忙活着。

    “噌!”刘云龙终于放弃了用手来解,从兜里摸出一把两寸长的一个匕首型小刀,总算割开了在后面绑着我的绳子。

    “谁干的?”张山一只胳膊撑着我,并随手拾起了那截被刘云龙割断的东西,站起来后举着问向门外的人问道。

    见他们转过身,门外站着的人呼啦一下都涌了进来,足有七八十来号,而且还都穿着警服。

    “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派出所?!硬闯不,还敢私放嫌疑犯!”待己方人站定后,一个看起来年纪较长的警察厉声喝问道。

    “我再问一便!谁干的?!”张山理也不理他,把手中的东西向前一伸,接着问道。

    这时我也看到了绑着我的东西,两三根白色的塑胶条,一端有个眼儿,另一端都密密麻麻的齿儿。

    这种东西我见过,大名叫捆扎带,郑州爱管这玩意儿叫掐丝,我也经常用它来扎一下电脑后面的线,可以保持整齐。

    只不过,这个尺寸的掐丝我还头一次见,足有五毫米宽,怪不得怎么也撑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