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遇上我，就证明他当初的判断和决定正确的？”我还有些不解，那张麻将牌上刻着的九饼，又不我的脸。

    “你师父从来也没对你过？”钱老头儿也有些惊讶。

    “什么？”

    “你的体质，和我们俩都不大一样。”老爷子着，又撸起袖子道：“看看我的无为印，和你的有什么区别没有？”

    我朝他手腕上仔细看去，三个圆点有大有小，层次分明。

    再看自己的，我才发现我的三个圆点，其中天圆最大，代表人圆和地圆的两个点，大小却极为接近。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就瞧不出来。而我平时则按照张老头以前教给我的排列顺序来区分辨别的。

    “……这怎么回事儿？”我也很想知道，虽然最近无为印没少见，现实中梦里的，但从来也没特意去关注过。既然这会儿到这个了，那就问个明白。

    老头儿笑了笑，朗声念道：

    “百子纳音海中金，双道并驰御万魂。

    命中有时终须有，神刀莫向良善人。

    额上三尺渡金香，无为无印皆可帮。

    凡人能管天地事，人间正道沧桑。

    你这人鬼双道并驰的印相。”

    这段听起来像诗的文字，在太行山上，和张老头儿最后告别时，他也曾念过。难道指的就我？

    “人鬼并驰什么意思？”关系到自己的命运，我当然要问个明白。

    老爷子正要解释，却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大路路口，只得改口道：“等出去我再给你解释，咱们先忙眼前的。不管千年不破关找不找得不到，必须赶在寅时前回来这里，不然早啼一过，可就要困在里面啦！”

    我算了算，一个时辰大约等于两个小时，寅时末应该在早上五点左右。离现在还有五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来到大路上，趁着路灯我才发现，所有的房子大楼，清一水的都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下面的大门，还能证明这一幢楼，有出入口。

    “怎么走？”我跟着老爷子，自然不用动脑筋，他怎么，我怎么做就行了。

    “你觉得千年不破关应该在哪里？”老头好像故意考我似的，站在路灯下含笑瞧着我。

    “我觉得……至少应该在千百年来没有兴过土木的地方吧？那样才不容易被人发现。”我尽量开动脑子分析道。

    “那郑州有哪里千百年来没人动过的地方呢？”老头儿在进一步激发我。看来他也发现了我懒，不爱动脑子的毛病。

    “……城隍庙！古城墙！”我发现自己的脑子有时还很管用的。转念一想，又问道：“可，您和高苑不在那一片儿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么？”

    “正因为找不到，才来这里找的嘛~！”钱老头儿领着我，沿着马路边走边道。

    “那个千年不破关，到底个什么样子的？”这个词两天来听了好多次，但这个东西究竟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个门？还个阵？

    “我也不知道。只早些年听我师傅起过。”老头儿估计很无奈，我都快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

    “那里不有魂儿么？过去问问不得了？”我见远处还有几个游荡的人影。记起之前老头儿过这边个魂魇就知道。干脆去打听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先别去！”老爷子赶忙拉住了我，道：“咱们先自己找，实在不行了再问他们。阴阳界无善无恶，魂魇都随性而为，当心招惹事端！”

    “哦……”没办法，我只得跟着老爷子慢慢往古城墙那边溜达。

    一路上的楼房和街景都和现实中一个样，除了没有窗户。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广告牌，可上面的文字都变成了歪歪扭扭的蝌蚪文，和刚才老头儿在地上画的那些一样。

    我想，这可能给死人看的文字吧。

    直到一片空地前，我愣住了。记忆中这里应该一幢高楼，可为什么此时却成了平地？院子大门什么的都在，唯独那幢楼，就像长了翅膀似的，突然飞走了。

    “这……又怎么一回事儿？”我十分不解，只好再求教老爷子。

    “呵呵，告诉你吧！”老头儿转身看着空地，耐心对我解释道：“本应在这里的那幢楼呢，因为用了避邪的材料作为基石，或盖之前看了风水。所以，在阴阳界中，它就不存在。凡在风水上做过文章的地方，阴阳界中就一律没有，这就保证了魂魇无法进入。当然，也不在这里的房子就会闹鬼。”

    敢情鬼屋不个别而普遍存在的。人和鬼竟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又放眼望去，还真有几幢平日印象中的高楼，此时却已找不到了。

    我和老爷子正在路边走着，身后听见了一阵喇叭声。回头一看，一辆出租车慢慢开了过来。

    停到跟前，开车的年轻人探头问道：“两位，坐车不？”

    “行啊！去城隍庙！”我着就去拉门把手。晚上的天实在太冷了，我的脚早已冻得冰凉，虽然挺近，坐上去暖和暖和也好的。

    “别乱动！”旁边的老爷子话刚喊出来，只听见“撕拉”一声，我已经把出租车的后排门给拽了下来。

    把门拿在手里，我困惑不已，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做的？轻不，还这么脆？

    一看不当紧，这个车门竟然纸糊的！

    怪不得老头儿不让我动，这里的东西根本不我们能用的！

    “活人？”司机愣了一下，马上跳下车来，朝我们慢慢靠近。脸上逐渐浮现出了阴狠的笑容：“嘿嘿，没想到，竟让我碰上了这么一盘菜。”完，还伸出伸头舔了舔嘴唇。

    “你要干嘛？”看到他的样子，我不住后退。

    丫的这个表情，肯定不要学雷锋做好事。

    只见这个家伙不再话，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就朝我扑来。

    “闪开！”我还在发愣，身后的钱老头儿一把就将我扯到了旁边，抬腿踹在了这家伙的肚子上。

    记得进来前我们已经把无畏印的能力关掉了，不过钱老头儿常年吸噬瞳玺，一身蛮力都自己的，自然也跟着带了进来。

    这一踹，力道可真不小，那个人被老头儿直接跺飞了好几米，摔在地上后又滚了两个跟头，才算停住势头。

    “呦！老家伙有把子力气！看来还快硬骨头！”我本来以为已经解决掉了，谁知道那个人连歇都没歇，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丝毫没有遭受巨创后的痛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