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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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和笔都扔在那边了。”要姜还老的辣,老头儿惊讶归惊讶,到不怎么害怕,还不紧不慢地着。

    “那……怎么办?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我都快要抓狂了。眼看张山就要跑到身前,我们一旦被*着离开这座桥,再想回去,就基本上无望了。

    “办法倒有……你怕冷不?”老爷子这时候居然还有空聊这个,问得我都不知道该什么好。

    “我怕死!您老就赶紧想办法吧!只剩十几秒了!”我又看了看手机,再不想辙,真没跑了。

    “幸亏我当初留了个心眼,把阵布在了这个桥上。放心好了,只要七步之内有水,咱们就能走得掉!”老头儿着,用那把刚才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了这个圆形图案的正中间。

    “过来!跟着我做!”老头儿滴完,把匕首递给了我。我也赶忙如法炮制,弄破手指,挤了点血滴在圆心上。

    这时张山已经跑到了近前,他身后的那些人已经离我们只有三五米了。

    我正要把匕首递给他,老爷子一把抢过去,道:“没时间了!快!从桥上跳下去!记住,步子叉大些!六步,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

    此时哪还管跳下去什么后果?我看老爷子已经拉住了张山朝桥边奔去,连忙跟上。

    果然,六步刚刚好,我第五步的时候起跳,蹬在桥的栏杆上,最后一步跳了出去。

    钱老头儿已经取好了张山的血,只见他跳出栏杆后一个扭身,右手一甩,那把沾有张山血的匕首,擦着我的耳朵飞过,不偏不倚,刚好插进了桥中央那个圆形图案的中间。

    非常紧凑的三声“噗通!!!”,我们都掉进了金水河中。

    河面早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那寒冷刺骨的河水一下就浸湿了我的衣服。

    寒冷来得太突然,刺激得我禁不住呛了两口水。好在河水不深,站起来只到胸腹的位置。如果没顶的深度,恐怕我们仨今天都要交待在这儿。因为冬天穿得厚,棉衣浸水后会非常沉,根本划不动水。

    我刚摸着站起来,就听见张山在旁边喊道:“啊!!!!!!!!!!冻死我啦!!!!!!!!!”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里传出好远。

    突然,从桥上照下来两束光线,分别锁定了我们俩。

    “什么人?!干什么的?”虽然手电筒的光线刺眼,但我借着路灯还看清了上面人的穿着。

    巡防队员!我们回来了!

    巡逻值班室里,我们光着上身,披着人家御寒的军大衣,围坐在一个小太阳电暖气前面,浑身依然忍不住直哆嗦。

    毕竟裤子还湿着,我们又不能全脱掉,光着个屁股坐在这都透明玻璃的值班室里,实在有点不像样子。只有先忍着,反正电话通知了杨队长,一会让他带些衣服来换。

    闲来无事,张山也大概讲了一下他今晚的经历:和我们分开后,张山的第一目标也城隍庙和古城墙。只不过他对路不熟悉,我们走的西边近路,能先到古城墙;而他走的东边,先到城隍庙。

    张山的本意,反正踏阴也乱转,总能碰到属于自己的命轮。那既然这样,还不如先去那一片附近探探,也好增加我们找到千年不破关的几率。

    他这一路倒没什么危险,我和老头儿还在忙着给那家人“接生”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到了城隍庙。

    可来到城隍庙,张山傻眼了,除了外面一圈红砖绿瓦的围墙,里面的前殿、戏楼、大殿什么的都不易而飞了!

    他到这里,我已经明白,正之前老爷子所的,那城隍庙一定会选在风水极佳的位置来建造。所以在辟邪上下过功夫的,在这阴阳界,自然不存在。

    不过这一点,张山却不知道。

    他在外面绕了两圈,左看右看,里边也不像有建筑的样子。反正横竖都要进去,这家伙就在外面找了个倚着围墙盖的平房,爬了上去。

    蹲在墙头上一看,张山更加奇怪,围墙里面上千平米的面积,空空荡荡,果然什么也没有。

    按一般人到这里,基本上就放弃了,明显什么都没有,还研究什么?可张山不,他长年跟着张老爷子,深知听到的,看到的,不一定真的,只有摸到、接触到了,才最准确的判断。

    于这家伙只瞧了两眼,就翻身跳进院内,一点一点摸索起来。

    实话真没什么可看的,一眼望过去,都平地,更何况这大冬天,连草都没有。

    也亏得张山,既然中间平地看得清,这家伙就专拣那些看不见的墙角旮旯搜。

    一直搜到最里面,也就大殿附近的位置,别还真让这家伙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要那个不寻常的东西,得先介绍一下城隍庙最后面大殿附近的布局。

    郑州城隍庙坐北朝南,其实并不大,一会儿就能转完。抛开东西两侧的廊庑不,处在中轴线位置的主建筑就进门后的前殿,中间的戏楼,还有后边的大殿和寝宫。

    而在大殿和寝宫之间的主路上,两边一边六个,分别依次排着十二只石兽,也就十二生肖。

    这十二生肖颇有明代石刻的特点,造型圆润可爱。千百年来被前来上香的人们摸得乌黑锃亮。记得我小时候还曾经爬上去过。

    而张山发现的问题,就这十二生肖其中的一只。

    老爷子已经过,既然做过辟邪处理,那自然整幢楼或整个宅院都做,不可能出现一幢楼一楼辟邪,到了二楼就又没了;或者一个大院,东院风水好,西院就不好。

    风水这种东西,它不单独存在的。肯定要依托于一些人为的工程,才能体现其基本价值。

    所以,做风水、辟邪的,必然一个整体,既不会一块一块的来,更不会把其中的某件东西落拉下来,不纳入保护范围之内。

    但,张山看到的,却正这种不合理的存在。十二生肖按理应该跟着整个院落呆在阳间,在这阴阳界中找不到了。

    可眼下,却偏偏漏掉一个——那个生肖蛇。

    此时,只有这尊石刻的生肖蛇,孤零零地矗立在张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