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见张山到这里就停下了，我忍不住问道。

    “然后就往回跑呗~碰见你们，就回来了！”

    “那……千年不破关在哪儿？”这最重要的，也大家都最想知道的。

    提起千年不破关，张山马上就一副懊恼的神情：“哎！都怪我！早点问他们俩就好了！”

    “山子，莫强求！有些事情，那机缘如此，怪不得任何人。”钱老头儿坐在最外面，一边闭着眼休息，一边平静地道。

    “那两个老头为什么就这么好？还帮他？”我对这点始终不解。在我看来，呆在阴阳界的应该都不好东西。

    “太师叔，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俩应该魂吧？”张山借着问钱老头儿，顺便回答了我的问题。

    “看来应该了，他们二人不图你的任何东西，且心地善良，应该魂无疑。”钱老头完，又琢磨道：“不过这阴阳界的魂的确不多，他们能在那里平安过着，也算一种福气！”

    “在那种破地方呆就算服气了？！”我刚出来，对那边可一点好感也没有。

    “呵呵，那照你，什么才算福气？”钱老头儿睁开眼，扭脸看着我道：“投胎转世？哼，我可不觉得什么福气？人呀，到这世上一辈子，就吃苦受累来的。等你老了，就知道了！能只过一辈子，就千万别来第二次。”

    完，老爷子似乎极为疲惫，又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一时无语，我和张山都在仔细地琢磨着老头儿话中的意思。

    多了许久，我也憋烦了，问张山道：“你赢来的那颗苹果呢？”

    “喏！在这儿，幸亏没挤烂！”张山着，从身前的湿大衣内掏出苹果递给我。

    这棵苹果要普通吧，还真挺一般的，就连卖相都不怎么好，属于那种“歪瓜劣枣”型的。不过它的颜色虽青绿，却极为鲜艳。如果在太阳光下，恐怕能刺得人眼都睁不开。

    “这会不会就你要找的东西？那个什么命……”我看着苹果，猜测道。

    “命轮，我想应该了。反正这种东西很玄，你它就；你它不，它就不，呵呵。”张山仰起头，一边活动脖子，一边接着道：“只不过，它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想出来。”

    “这还用问？！”我直接顺口就来：“苹果就代表平平安安，要梨呢，就分离的意思，对不对，老爷子？”

    “他人命轮，不可妄言！”钱老头儿直接一句话，让我老老实实地又收了声。

    不过张山听我这么一，倒轻松了些。哼着小调，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

    “砰！”他刚站起来，值班室的门就被撞开了，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钻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杨队，后面的……居然刘云龙！

    “刘，你醒了？！”我看到他又“活”了过来，高兴地赶忙迎上去。

    “娘的！老子喉咙难受死了！我非得告这个医院不可！屁大点事儿就敢给他爷爷下管子！我看这边的医疗事业单位该整顿了……”刘云龙一进门，就扯着个破锣嗓子叫唤着。这家伙的喉咙也被呼吸机给伤了。

    看我们没人做声，刘云龙一边到处寻摸，一边问道：“我们老大急着赶来，也不让买瓶水！有喝的没？……靠！苹果也行！”

    直到见我手里拿着个苹果，他一把就抢了过去，话间拿起就要啃。

    “唉！别吃！！！”我和张山同时喊道。

    无奈刘云龙动作太快，何况离得本就近，等他听到喊声，早已咬下一块来。

    刚嚼了两口，这家伙突然停止了咀嚼，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我也担心不已，这阴阳界带回来的苹果，能吃么？

    “呸！呸！呸！”刘云龙还没话，就先把嘴里的渣子给吐了出来。

    “你这哪拣的苹果！半生不熟的！你尝尝，都涩的！我告诉你，老王八，你就整天骗我吧，总有一天……”这家伙还在胡八道着，根本就没注意旁边的张山早已怒气值满槽，眼看就要放大招了。

    “……你赔我苹果！！！”张山突然扒开旁边的我和杨队，一把就揪起了刘云龙的领子。不过看他的表情，明显伤心多过愤怒。

    “山子，停一下。”我正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俩pk，在后面闭眼坐着的老爷子终于站起来发话了：“每个走阴人的命轮都不一样，也并不每件都可以保存很久。这就一个普通的苹果，它告诉你的只一段信息，你参透了，它就再也没有存在价值。小刘咬一口，就当命中注定的吧！”

    “……，太师叔！”张山听后，犹豫半天，只得放开刘云龙，又从他手里把那半个苹果拿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不就一个苹果嘛！放心好了老张，想吃我明天给你买几斤好的！进口的！咱们吃个够！”刘云龙自始至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还在这满嘴胡八道。

    见张山不理他，我只好凑上来主动和刘云龙话，好打开一下尴尬的局面。

    “你……没事儿吧？”我上下打量着他，到底我还怕这家伙吃了“那边”的东西，会有变化。

    “什么事儿？……对了，老王八，我跟你个正事儿，改明儿我打算和那两个考古教授一起告这个医院，误诊！医疗事故！你不也插管了么？咱们四个一起告！”刘云龙睡了两天，越发的不着调。

    “得得！我问你，刚才吃了口苹果后，有什么特殊感觉没有？”我懒得跟他扯淡，直接问道。

    “苹果怎么了？没洗啊？……靠！你又耍我！”

    “……”

    由于杨队带来了新衣服，钱老爷子也不好意思什么，接后还背过来和我，让我替他谢谢杨队。

    老头儿虽不跟官府的人来往，但这三九天里穿身湿透的衣服上街，身体再好也扛不住。不换不行的，所以他这个人情算欠下了。

    简单汇报了一下今晚的事情，也算有个交待。当然张山的那部分我没有，只提了去找千年不破关失败，并告诉他们城隍庙戏楼下面的那个通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催眠他们三个，只高苑为了不受干扰而已。

    杨队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这种事情，只要经历过一次，要再不信就难了。不过这事儿也不归他管，全当听听个乐。

    换好干净衣服，我们就打算原地解散。张山还回他的工地，钱老爷子更闲云野鹤，去哪儿也不，只交代让我俩今天抽空去城隍庙再看一下那个石刻生肖蛇，顺便留意千年不破关和赵有德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