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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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雨中的杨景然正仰着头,笑着朝着她扬了扬手机,气得苏晚狠狠地挂断电话。

    她生气地瞪着杨景然,黑色的西装外套落在脚边,白色的衬衣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上,勾勒着他健硕的身材。

    她正准备扯下窗帘不再看他,转身的顺脚余光瞥见杨景然身体晃了一下,她心下一紧地回过身,看着他趔趄了一下稳住,才放下心来。

    雨还再下,似乎也并没有结束的趋势。

    最后她还是不忍心,打开门,打着雨伞出去。

    看着苏晚朝自己走来,杨景然就知道,这一回,他还是赢了。

    隔着雨帘,他的目光落在苏晚绷紧的小脸上,薄唇漾开一抹得逞的笑容。他知道,她终究是不舍得的。

    他迈着步子朝苏晚走去,想把她揉进怀里,可无奈自己浑身湿了个透,便只好忍下凑到她跟前,语气带着几分欢喜和乖巧:“阿晚。”

    苏晚没有说话,把伞举高,遮在他的头顶,转身走向屋子,杨景然也立马抬脚跟上,尽量与她保持相对的空隙距离。不让雨水沾湿她的衣裳。

    进了屋,苏晚没有招呼杨景然,便转身去了厨房,准备煮碗姜汤,拉开冰箱才想起,这不是在家里,她今天才搬过来,冰箱空空如也。

    找不到东西,便只好接了一杯热水,可是从厨房出来,却没有瞧见杨景然的身影。

    原地转了个圈,她大约是明白,便朝卧室走去,果然,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杨景然的裤子脱掉,还留下一条裤衩,见他动作,是准备继续。

    苏晚轻咳了一声,杨景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动作不停地继续脱,语气倒是委屈巴巴的:“全都湿透了。”

    “你……”苏晚眼神飘忽,又清了一下嗓子,别开脸说到:“别脱了。”

    “不行,都湿了。”杨景然果断拒绝,脱掉最后的遮蔽物,看着苏晚愤怒的脖子和小耳朵,勾起一抹轻笑,凑到她跟前:“害羞了?”

    闻言,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见状,他凑到她耳边,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引得她身体一颤,耳边响起他温厚沙哑的声音:“阿晚,我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见过吗?”

    杨景然微微侧过脸,气息洒在她的脸颊,空气中浮起淡淡的酒香,苏晚蹙眉:“你喝酒了?”

    “嗯。”杨景然点头承认,看着格外的乖巧,“心里难受。”

    她明白了,后面那四个字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喝酒。

    “你离我远点。”苏晚抬手准备推开他,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时,灼热的温度烫得她缩回了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看着她担心的模样,杨景然倒是更委屈了:“我说我感冒了,你不相信。”

    “热水喝了。”苏晚抬手放在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苏晚蹙紧了眉头,她把水杯塞到他手里,然后命令到:“去床上躺着。”

    “哦。”杨景然点点头,喝光了水,然后美滋滋地躺回了床上。

    苏晚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医药箱,倒是在厨房找到一瓶白酒,她倒了一碗白酒,找不到棉签,找了一块布,端着回到卧室。

    杨景然闻着酒味儿,动了动鼻子,睁着带着迷离的漆眸,问:“阿晚,这是给我喝的吗?”

    苏晚忍着额头的跳动的青筋没打他一顿,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躺好。”

    闻言,杨景然果然乖乖地躺好。

    “被子掀开。”

    “哦。”杨景然果断把被子踢到一旁。

    看着他光溜溜的身体,苏晚忍住揍他的冲动,把酒放到床头柜子上,俯身拉过被子,给他盖好下半身。

    结果回过头,她就见杨景然撑着身体起来,去端白酒,正好碗沿凑到唇边,眼看着就要一口干了下去。

    她咬牙切齿道:“给我放回去!”

    转头看着苏晚的满脸怒容,杨景然缩了缩脖子,“好。”

    然后乖乖地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杨景然喝醉了很乖很听话,问什么回答什么,让干什么干什么。

    以前他喝醉的时候,苏晚能够问出他所有的银行卡密码,还有卡里多少钱,一共有多少人跟他告过白,还有他喜欢谁。

    不过杨景然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说,只有关于他喜欢谁,从来都是嘿嘿笑一声说:“不告诉你。”

    每次杨景然喝醉之后,让苏晚去接他回来之后,苏晚都会气得不行,每次都让他擦一遍地板,然后再房间里做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所以每次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总是疑惑为什么腰酸背痛。

    苏晚用酒精给他擦拭着身子物理降温,指尖触碰到他身上遍布交错的伤疤时,微微颤抖。

    每一次看着,她都忍不住愧疚心疼,他明明可以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毫发无损,却因为她遍体鳞伤。

    视线渐渐模糊,突然杨景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掌心贴着他的皮肤,滚烫的感觉顺着掌心蔓延到全身,像是密密麻麻的刺埋进了肉里难受得快要窒息,却听到他柔声说:“不疼。”

    杨景然望着她,眼里溺满深情,握住她的手,缓缓上移放到左胸膛,“这里痛。”

    苏晚缩了缩手,却被他按住,他凝视着她,眉头紧紧拧起:“阿晚,你不在我身边,这里的东西就像是被剜掉一样难受。”

    “杨景然你松开。”苏晚紧抿着嘴唇,一边落泪一边努力地想要抽出自己手,无奈感觉到手腕摩挲的疼痛也抽不出半分。

    “我不松。”杨景然执拗地握紧她的手,神情一如他动作的坚持:“我松开,你就要离开我了。”

    “阿晚,分开六年,我已经受够了你不在身边的日子!好不容易又重新在一起,我们就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看着苏晚沉静的神情,杨景然握着她的手坐起来,“我不在乎受多少伤,反正伤会好,痛会过去,如果你仅仅只是因为不想我再因为你受伤,那我以后躲在你身后,有什么事让你挡着,行不行?“

    这不像是杨景然会说的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是他想说的,苏晚分不清他是装醉,还是脑子真的被烧坏来了。

    突然杨景然就板起了脸,眼神带着凶狠地威胁到:“如果你一定要跟我离婚。反正你也不跟我在一起,那我活着有什么意义,那大不了我一死了之!”

    “杨景然!”闻言,吓得苏晚一个激灵,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尖锐。

    挨了苏晚一巴掌的杨景然,一点也没有错愕,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揉了揉脸,还带着几分讨好:“好了,你不要生气。大不了,我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你,如果我以后再惹你不开心,你就一脚踹我出门。让我流落街头咯。”

    说着,杨景然就掀开被子起来,因为身体晃悠,差点摔倒,扶着床,才稳住了身体。

    “你要干嘛?”苏晚赶紧上前扶住他。

    杨景然走到角落弯腰捡起自己湿透了的裤子,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掏出来,然后都倒过来抖了好久,依旧一无所获,然后往后随手一扔,险些扔中苏晚,她默默地捡起来。

    然后看见他又把外套拿起来掏了半天,苏晚走近。有些无语:“你到底要干嘛?”

    杨景然没有回答,又自顾自地掏了掏,突然动作一顿,掏出了钱包,然后默默地把钱包里的卡全部拔出来,把钱包朝后一扔,转过身双手奉上,“阿晚,你看这是我所有的卡,这个密码是……”

    然后一张一张跟苏晚报备着卡的密码,报备完毕后,把卡往她手里一塞。

    又在原地自己转了个圈,没有找到想找的,可怜巴巴地望着苏晚:“阿晚,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可不可以?”

    看着杨景然一丝不挂地乱走,苏晚直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咬牙吼了一句:“杨景然,你给我躺回去!”

    杨景然一怔,然后立马转身走向床,乖乖躺回床上,望着苏晚:“手机。”

    苏晚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温柔地问到:“要手机干嘛?”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杨景然伸手朝她招了招手,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她蹙了蹙眉头,告诉自己,不要跟醉酒的人一般见识。便走到床边,见他又朝她勾了勾手指。于是贴身上前。

    刚俯下身子,就见杨景然长臂一捞,她顺着惯性就栽向床上,杨景然动作迅速地翻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

    苏晚本身就体寒,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

    而现在杨景然发着烧,浑身滚烫。

    肌肤相贴,冰与火的交融,触碰的那一刻,两人都觉得很舒服。

    杨景然喟叹了一声,撑着双手把她圈在怀里,鼻尖离她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的漆眸中倒映着自己有些慌乱的神情,他薄唇轻勾,漆眸微弯:“阿晚,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车子、房子、公司、股份、银行卡,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苏晚双手抵在杨景然的胸膛,颤抖着睫毛,不敢动作,声音温弱地问:“给我这些干嘛?”  杨景然嘿嘿笑了一声,往前轻轻一凑,在她的唇角轻啄一口,漆眸望着她的眼睛,带着暖暖意和点点星光:“都给你后,我就是个穷光蛋,这样,你就会收留一无所有的我了。”

    “阿晚,别离开我,好不好?”在苏晚的注视下,杨景然缓缓地闭上眼睛,薄唇游移到她的颈项,他的薄唇一张一合,酥酥痒痒,像是耍着无赖地说:“你不准离婚,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一直一直到老到死。”

    他渐渐地压下他的身体,搂住她,轻笑一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然后不待苏晚说话,就睡了过去。

    苏晚把杨景然从她的身体上推开,他摊睡在一旁,只一秒,就侧过身,重新把苏晚揽在怀里,然后继续地睡着。

    她靠在杨景然的怀里,入眼的是他胸膛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又很不争气地落下了眼泪。

    为什么,她期待的时候,却总是难以触碰。而当她想要放弃,想要逃离时,却又靠她那么近。

    这样让她如何舍得下他?

    她仰起头,抬手抚上杨景然的俊脸,指尖拂过他的浓眉和高挺的鼻梁,最后停靠在他的脸侧,缓缓凑上前,吻住他的嘴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杨景然,我想跟你在一起,从很多年以前就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可是,我很想,却又不能……我该怎么办?

    以为杨景然睡着了,苏晚便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慢慢地入睡。

    直到苏晚的呼吸平稳冗长,杨景然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晴明,没有睡意。也毫无醉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苏晚,唇角微勾,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心,拉扯了一下被子,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才放心地睡觉。

    小丫头片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骗,只要装醉,她就说什么信什么。

    他记得以前小时候的苏晚,十分乖巧可爱。后来长大的苏晚高冷傲娇得不像样,只有在他装醉的时候,她才会耐下心照顾他。

    他知道她想整他,她愿意折腾他,他也愿意被她折腾。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一次都没醉过,喝得再多,他也是保留着清醒的头脑的。

    烟酒这些东西,不是他不怎么去沾,而是他不敢。为了苏晚,他尽可能地不去碰这些东西,他不确定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回来找她,他必须随时保证十分的清醒。

    他不知道为什么苏晚会这么坚决地想要离婚,但他知道,不管她看起来多么的坚决,多么的冷淡,实际上,她的心很柔软,最过不去的一道坎就是苦肉计了。

    他轻笑了一声,轻声呢喃了一句“傻丫头”,搂着苏晚,沉沉地睡去,睡了这些天以来最好的一个觉。

    此时,楼下拐角处的蒋奇等了半天不见杨景然下来,就知道杨景然成功了,便愉快地开着辉腾回家去。

    雨渐渐停下来,蒋奇关了雨刷,感慨了一句:“早知道要下这么久的雨,先生何必泡那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呢!”

    第二天苏晚醒来的时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对上杨景然漆黑的眸子,苏晚下意识往后退,却被杨景然长臂一捞,触不及防撞上一个东西,就听见杨景然低呼一声。

    看着他拧眉痛苦的样子,苏晚担忧地望着他,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杨景然强压下所有的痛,看着她,撑起一抹笑意:“没事。”

    “早安,阿晚。”杨景然宠溺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蜻蜓点水。

    看着杨景然的笑脸,苏晚却是一脸懊恼,她为什么昨晚上要让他进来?还放任自己跟他睡在一起?

    看出她的小心思,杨景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阿晚可要说话算话。”

    苏晚有些发懵,“什么话?”

    “不准离婚。永远跟我在一起,一直一直到老到死。”

    “我什么时候说过!”苏晚反驳到。

    “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你也没有反驳,那就是答应了。”杨景然笑道。

    “那不是你睡着了吗?!”苏晚气极。

    “我只是靠一会儿,等你睡着后,我才睡的。”杨景然一脸坦然地解释,他这是实话,没有撒谎。

    他还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句:“我都录音了,你不能抵赖。”

    苏晚才惊觉自己被算计了,她气呼呼地瞪了杨景然一眼,刚准备走,就被拉住,她瞪着杨景然。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干嘛?”

    “难受。”杨景然眉头皱起,声音闷闷的。

    不管怎么说,杨景然昨晚的发烧生病不假,见状,她关心地问到:“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去医院没用。”

    杨景然的头埋在枕头上,看不到神情,苏晚赶紧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是挺烫,但不算太烧。

    放在他额头的手,却被杨景然握住,往下面一拉,放上去,苏晚的小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通红。咬牙切齿到:“杨景然!”

    “我就这样坦诚相见地抱着你憋了一晚上了,刚刚你还那么一下,真的很难受。”杨景然一本正经地解释到。

    “你忽悠着我答应你不离婚,不离开你就算了,你还,还让我帮你……”说到后面,苏晚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还不等她消气,就听见杨景然愉悦地轻笑了一声:“这次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嫩抵赖。”

    这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苏晚想,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打死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杨景然都会头脑发热,慌不择言。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又不能耍赖反悔,她只能绷着小脸别开了去。

    “阿晚。”看着她负气的模样,杨景然望着她,轻轻捏着她的掌心。

    气不过的苏晚,敛起神情的怒气,嘴角漾开笑容,回过头,朝杨景然粲然一笑。她缓缓爬到杨景然身边,小手在他胸膛打了个圈,她靠上前,吻在他的喉结,舌尖轻轻勾舔。

    她明显感觉杨景然浑身一僵,周身肌肉紧绷,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嗓音沙哑性感,眼底情欲浓重:“阿晚……”

    她仰头望着他,轻声“嗯”了一下,眉眼里点点笑意,晨光打在她深邃的五官上,别样风情。

    苏晚望着杨景然,感受到他越来越炙热的身体,忍耐的额头冒着汗滴,她缓缓靠上前,然后在刚到达危险地界便爽快抽身离开,翻身下来床,留下他光溜溜地在床上,黑沉着一张脸。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姿势。

    她起身,撩了一下耳边的短发,扬起下巴:“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在地上还没处理,我这里没有你能够换的衣服,想出门的话,自己想办法。”

    说完,她拿了一套衣服进洗漱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出来时看着杨景然还在自我解决,憋着笑,在杨景然怒气满满的注视下,解气地出了门。

    到公司,吃了唐靖买的早餐,看了几个不太重要的文件,她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沉思片刻,按了唐靖的内线电话。

    不一会儿,唐靖就推门而入:“苏姐。”

    她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问:“我问你啊,举个例子,你能不能把一个账户里的钱,分散到各个账户里去,并且分散出去后就不能再返回?”

    唐靖点点头,一脸淡定,“这个挺简单的。”

    不过想了想,有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地看着苏晚:“可是苏姐,这个很容易,但是不合法。”

    苏晚莞尔一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不会让你去做违法的事的。”

    “恩恩。”唐靖点点头。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哦,好。”唐靖起身朝门口走去,手拉倒门把手,他又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跟苏晚说:“如果是苏姐需要,违法也没有关系,就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就行。”

    说完,他不等苏晚反应。就径直出了办公室。

    望着办公室的门口,苏晚双手交叉,绕着大拇指,眯起棕色的眼睛,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一晃就到了温渃漓跟余杭结婚的日子。

    温家虽然在景城不是大家,但艾尚是新起之秀,来的人自然不会少,何况新郎还是易盛的一把手,投资的领头人物,当然是上赶着来。尽管宾客的名单宴请的人不多,但像是杨家,裴家和林家的到来,自然不能说没有宴请赶出去吧。

    本来当初温爸想过要不要宴请景城的这四大家族,但后来想。这是温渃漓的婚宴,就几个相熟亲近的人就行了,如果请了他们就搞得跟商业形式差不多了;还有就是温爸觉得艾尚现在才刚刚处于上升期,暂时还不要冒进,虽然通过苏晚请来杨家和林家不是什么问题,但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实际上还是没有资格给这几大家递请帖的。

    谁料,请帖没递,这一个个倒是自己都来了。

    看着作为新郎的杨竣宇,苏晚便知道他是进驻了易盛集团,她想,看来易盛又要迎来一段辉煌了。

    “小晚,怎么样,帅不帅?”杨竣宇跟苏晚摆了个pose。自恋地问到。

    “叫嫂子!”杨景然走到苏晚跟前,看着没有正形的杨竣宇纠正到。

    苏晚笑着上前替杨竣宇整理了一下他系歪的领结,“今天是余杭和渃渃的婚礼,你最好低调点,别抢了人家的风头。”

    “放心吧!我还要靠着余杭吃饭呢,自然不能盖过他的风采,我会假装怂一点的。”他开玩笑地应到,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过杨景然,“对了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两人说着,就往旁边去了,留下苏晚一个人。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杨景然两人正说得起兴,短时间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便准备去休息室看看温渃漓。

    结果她刚一转身,就撞上一个人,对方的酒一下子倒在她的胸口,然后她听到对方漫不经心地道歉:“呀,对不起咯。”

    苏晚抬头,看着裴姝宓红唇轻勾,举起空的酒杯朝她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