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当保质过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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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然拉住她,苏晚回过头,把手里刚才邵辛伊给她的礼物往茶几上轻轻一扔,掰开他的手指,侧过头笑着对杨振说:“爷爷,最近公司新品发布,比较忙,我可能不能回来住了。我让杨景然在家陪您,等我忙完了再来看您。”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见状邵辛伊特别无辜地睁着眼睛看向杨振,回过头拿出那条内裤,解释到:“晚晚,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想太多,就是以前习惯了,所以就买了。”

    她有些着急,想要解释,可是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容易让人误会。苏晚没有说什么,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晚晚你放心,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这样做了。你别走嘛,你走了,爷爷会伤心的。”邵辛伊上前来准备拉苏晚的手,却被苏晚不着声色地避开了,同时又委屈道:“我没有乱买,这个裤子的尺码都是对的。而且都是新款,我摸了一下面料很舒服,可以穿的。”

    “嗯。”苏晚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邵辛伊眼底无波无澜,“他挺喜欢的。”

    “小晚啊!”杨振站起来,长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难过,“这件事,是辛伊的不对。如果你觉得搬出去会过得快乐一些,那就搬吧,爷爷也不怪你。”

    杨振拄着拐杖,佝着身子缓缓走向楼梯,走到苏晚身边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像是强忍着叹息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杨振走后,一时间客厅寂静无声,都看着苏晚,等她的决定。

    最后还是杨孟霖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小晚,爸从来也没有请求过你。爸知道这件事你受了委屈,你也知道,自从奶奶去世后,家里从来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过。你看看爷爷也老了,光从去年景然回来,就因为大大小小的事进了好几回医院了。就当是为了爷爷,别搬了,行吗?”

    苏晚蠕动了一下嘴唇,沉默好一会儿后,点点头,朝楼上走去。

    等苏晚上楼后,杨竣宇站到杨孟霖身边,用胳膊肘推了推杨孟霖说:“还是爸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杨孟霖黑着脸瞪了杨竣宇一眼,“这种事都像是刷信用卡,总有刷爆的一天。你以为回回都管用?”

    说完,杨孟霖顿了顿,看了杨景然一眼,语气稍微没有那么重,“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有下次,就没人能替你留住她了。”

    他也知道杨景然因为邵丹跟他离婚的事儿,一直跟他不对盘,也不敢说太多,怕把这个也惹毛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背着手也上了楼。

    沈清见状,伸出手指戳了戳杨竣宇的肩,斥责到:“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你爸宝贝着苏晚吗?!”

    杨竣宇表示很无奈,他只是因为留下了苏晚,松了一口气,也没想那么多。于是笑着讨好地跟沈清说:“好了,妈,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嘛!快上去哄你老公吧!”

    杨竣宇一边说着,一边把沈清推了过去。

    沈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虽然嘴上嘟嘟哝哝的,可是上楼的脚一点也没有耽搁。

    季夏刚进这个家,都还没有弄清这个家里的人谁跟谁究竟是什么状态,自然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默默地看着杨竣宇拍了拍杨景然的肩,然后跟着杨竣宇上了楼。

    杨景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强忍着怒气,尽量平静地问邵辛伊:“你回来究竟想做什么?”

    “我说为了你,你信么?”邵辛伊睁着她的大眼睛,翘起嘴角说到。

    杨景然半垂着眼睑。张了张嘴,“辛伊,我已经结婚了。如果你是想报复,你冲我一个人来。”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邵辛伊笑着偏了偏头,看着杨景然,对上他的视线,然后渐渐敛起神情,笑意冷却,柔声呢喃:“阿然,不是说有的事都是你说了算的。”

    “那你说吧,你想要我怎样?欠你的,想我怎么还?”杨景然神情凝重,喉结滚动,道:“我不希望你最后变成当初的我,后来后悔。”

    “阿然,别急。好戏才慢慢开始。”邵辛伊挪着步子上前,表情有一些俏皮,说的话,确实带着黑色的色彩,“别想那么多,万一我什么都没想做呢?放心吧,我恶补了好多中文,唯独没有学会后悔。”

    说完,邵辛伊轻轻地拍了拍杨景然肩上本来就没有的灰,灿然一笑,然后越过他走上了楼。

    客厅只剩下杨景然一个人,空档的客厅,吊灯打下的光,拉长他孤独的影子,与暗处的阴影融合。

    等他回到卧室,苏晚刚洗漱完不久,正弯腰在整理衣橱,把她的东西都挪了出来。

    “阿晚。”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沙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苏晚直起身子,努力地想挣开他的手,却无奈,手腕都发红发疼也依旧挣脱不开,她咬牙低吼了一句:“杨景然,她是你妹妹!”

    “我知道。”杨景然低着头,半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你放开我。”苏晚努力深呼吸,冷着脸说到。

    固执地握着苏晚的手腕,杨景然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思忖许久后开口问到:“阿晚,你可不可以不要信她,不要在意她?”

    “呵!”苏晚冷笑一声,嘴角挽起嘲讽的笑意,“不在意?如果我让你和于嘉阳住在同一屋檐下,你会不在意吗?如果于嘉阳送我一套内衣,你也会不在意吗?如果你可以,好。我也会努力做到!”

    苏晚一边说着,一边生气着,想要挣脱,却无奈杨景然越握越紧,最后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憋着心头的气,用尽全力推开杨景然,整个人因为惯性后背重重撞上衣橱,看着杨景然上前,她抬手红着眼吼道:“别靠近我,离我远点!”

    看着苏晚眼底的怒气和夹杂着的嫌恶,刺激着杨景然绷着的神经,他上前一把将苏晚抵在自己和衣橱之间,低头狠狠地吻向她的唇。毫无章法,着急地撕咬。

    苏晚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不停地推攘着他,却在余光瞄见卧室的门打开,邵辛伊走进来后,她的手从他的胸膛攀爬到他的肩,往后在他的后脑勺相握在一起。

    苏晚想,她估计是真的嫉妒害怕得疯了。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堕落自己的意愿去刺激另一个女人,卑微地炫耀。

    感觉到苏晚的迎合,杨景然的动作便轻柔了许多,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然后将她的睡衣剥落,抱着她朝床走去。

    苏晚瞥见邵辛伊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气得脸色扭曲地摔门而去。

    巨大的摔门声,让伏在苏晚身上的杨景然身形一顿。

    苏晚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搂着他的脖子,手臂微微用力,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问到:“怎么,舍得吗?现在去追还来得及的。”

    闻言,杨景然本来扶着她腰肢的手,用力一握,挺身而下,疼痛一下子让苏晚所有的神经苏醒。

    她忍着眼眶打转的泪花,望着刺眼的吊灯,想着,既然不能相爱相守,那便抵死缠绵吧……

    这一夜,床上、浴室、书桌、沙发,不分地点,不知疲倦,太过疯狂,太过荒唐。

    对于两人而言,太多的东西,在这一夜变了质过了期。

    身体透支的累,苏晚已经没有力气挪动身体,只好窝在杨景然怀里。望进他幽深的漆眸里,泪水终是从她的眼角滑落。

    很多年后,杨景然都记得这天晚上,苏晚枕在他的臂弯,静静地流泪,勾唇轻轻地笑。

    第二天是周末。

    苏晚和杨景然都没有起,也没有人上楼来叫他们。透过窗帘,苏晚看到阳光从灿烂渐渐地黯然。

    搂着她的杨景然还没有醒,耳旁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也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没有再动。

    她回想着昨夜的凌乱和沉沦,唇角忍不住浮起一抹悲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景然醒来,收了收放在她腰间的胳膊,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头顶想起他温厚微微带着哑的嗓音,“阿晚,不要离开我。”

    苏晚抿唇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轻声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杨景然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望着她的眼睛,郑重而深情地承诺:“不会的,阿晚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一直到老到死。”

    说完他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再次确认地询问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晚垂下眼睑,眼底闪过一抹嘲讽。那是对自己的嘲讽,她会反问,是因为她已经对他不再信任了,不是吗?如果已经不再信任,那么就算在一起,又能怎么过?她蠕动了一下嘴唇,说了句:“你不离开我,我不离开你。”

    “好。”听到苏晚的保证,杨景然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抱着她亲吻了好几下。欣喜的他,没有去想过苏晚的话,她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会,而是说,他不离开她,她不离开他。

    就是说,她的承诺只是在他不离开她的前提下而已。

    起床的时候,他轻啄了一口苏晚的唇角,“饿了么?我去给你做饭。”

    苏晚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他换了一身衣服,拉门出去。

    看着杨景然离开,她的神色完全暗了下来,她抬起胳膊搭在额头,望着天花板出了好久的神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想了很多事,可是如果要问她想了什么,她可能会说,她也不知道,她想得太多,也想得太乱。

    等她收回思绪时,杨景然端着她最喜欢喝的粥上来,她喝了小半碗,饱了后便再也没有胃口,放到了一旁。

    “阿晚。一会儿我把你的书搬回我们的家去吧。”杨景然有些讨好地坐到苏晚旁边,小心翼翼地说:“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就跟爷爷说,我们搬回去住,好不好?”

    望着杨景然讨好的笑容,苏晚扯了扯嘴角,回答:“不用了。就住下吧。”

    说完。不顾杨景然疑惑的神情,掀开被子下床,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她只说了决定,没有说任何理由。

    杨景然不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看了她半天,才应了一声“好”。然后说:“那我先把书搬回家去。”

    “嗯。”苏晚点了点头。

    一个周末,杨景然都在搬苏晚的书,来来回回好多趟,一个人从楼上搬到楼下,搬到车里,一本不假借任何人的手。

    在客厅,苏晚吃着水果拼盘。无聊地转着台。

    杨景然上上下下,白色的衬衣湿了一大片。

    这个时候,季夏才明白,杨竣宇之前说的,在杨家,说话最管用的是苏晚。这句话,真的不假。

    哪怕杨振、杨孟霖、蒋伯看着杨景然两天,都没怎么停歇,也没有开口说去帮忙。都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一边抹汗一边干着急。

    “阿然一个人多累啊!”邵辛伊看着,面露着生气和心疼,刚站起来,就被杨振沉着脸呵斥到:“辛伊,坐下!”

    “没办法,晚晚一向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我们景然呐,从小就惯着晚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沈清笑看着邵辛伊,说到,“再说了,你看景然虽然累,一句怨言都没说不是?”

    杨景然出去的第n趟后,苏晚手边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接起,里面传来杨景然的声音,微微带着喘,“阿晚,我刚刚看到之前你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又开始卖西米露了?我看到有芒果西米露。和椰奶西米露,你想吃哪种?”

    “椰奶的。”说完,杨景然说好,却没有挂断电话,可是也没有再说话,便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没了。我看还有你喜欢的焦糖布丁,我也给你买回来吧?”

    “好。”说完之后,苏晚便挂了电话。

    季夏在一旁看着,不由得跟杨竣宇小声感叹,“嫂子脾气上来,好冷啊。”

    杨竣宇轻笑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有说话。这就冷了?以前的苏晚。脾气上来,大冬天的要杨景然去城郊买烤红薯,买回来不热就不作数呢!

    怎么说呢,其实苏晚的性格被苏浩和杨歆教育得很好,用善解人意,知书达理来说,完全不为过。而所有的怪脾气,都是杨景然以前给宠出来的。大雪天的让去市中心买烧烤,大暑假的非要吃学校门口的酸奶,这种事情,杨景然以前做得总是乐此不疲。

    以前她对所有的人都很好,唯独对杨景然恶劣,可是杨景然却以此为“荣”。

    所以。他想,杨景然只有在不断地给苏晚干活儿,跑腿,就算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大概是因为,他更习惯跟苏晚这样的相处方式吧,可能是被虐待久了,只有在被苏晚虐待的时候,才觉得踏实安定。

    果然,比之前出去的时间都短,杨景然很快就捧着西米露和布丁回来,放到苏晚跟前的时候,看着苏晚吃了两口。二话没说又上楼搬书去了。

    苏晚吃了几口后,就微微蹙了眉头,放回了茶几,没有再动过。

    后来杨景然回来,看见还剩下的甜点,问到,“是不是换了人,味道不对?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买过?”

    态度之良好,看得季夏那叫一愣一愣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杨景然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气。

    三丈之内必觉发冷,就算是他那次以哥哥见弟媳的身份来,收敛了很多气息,可是全程下来,冷若冰霜,别说都没见他笑过,而是连一丝一毫的幅度都没有。

    永远给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感觉。

    跟现在与妻奴无差异的杨景然相比,要不是她知道就是杨景然,她会以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当天晚上,吃了季夏觉得她住进杨家以来,最安静的一顿晚饭。

    再也没有邵辛伊全程的聒噪声和杨振的笑声,大家都是默默地吃着饭菜,等杨振吃完后,都离开,纷纷上了楼。

    睡前,苏晚坐在床头看书。杨景然坐到她旁边,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搂在怀里,而是比较小心地看了一下她的反应,没有见她皱眉,才离她更近了些。

    他想,大概就像是以前杨竣宇说的是,他被苏晚练成了受虐的体质,每次她不开心的时候,不跟他发火,不折腾他,他就觉得没有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苏晚还愿意跟他生气,还愿意跟他闹。说明她还在乎他。

    苏晚的性格就是,越是在乎,越是肆无忌惮。

    “书搬过去都放好了吗?”苏晚翻了一页书问到。

    “都按照你的习惯按照分类放到书架上了。”杨景然立马回到。

    苏晚“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着书,大概半个小时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着她不动的杨景然,“不困?”

    “困。”杨景然立马躺到床上,伸手关了台灯。

    关了灯后,他朝苏晚旁边挪了挪,然后再挪了挪,最后轻轻地把苏晚揽进怀里,慢慢入睡。

    而苏晚却是一夜失眠。

    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唐靖看见她时,还问她是不是周末又自己加班去了。

    她摆了摆手说没。

    都走进了办公室,又退了出来,“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唐靖立马拿过电脑,点头:“苏姐,你说。”

    “风越集团负责人,邵辛伊。”想了想,她添加到:“能查到的资料一会儿都给我一份,能有多详细,就多详细。”

    顿了顿,她又说到,“在感情方面,如果能查到。也一起给我。”

    唐靖说好,给他一点时间。

    苏晚就先回办公室,处理工作起来。

    本以为会等上一阵,没想到,她一个报表没看完,唐靖就一脸凝重地推门进来,“苏姐。”

    她抬头,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没有好消息,“出了什么事?”

    “我查了一下邵辛伊这个人,只有出生信息,就读学校,家庭住址。毕业学校,和工作单位。除此之外,其他一切空白。”唐靖停了一下,解释到,“按照常理而言,乱七八糟的事情会出来很多,就算只是一部分,但也不会只剩下这么常规的信息。除非是有人或者她自己找人掩盖了其他的信息。”

    “所以,你是觉得……”苏晚的手指微微屈,轻轻地扣着桌面,“她这个人有问题,还是说她身后的风越集团就有问题?”

    “这个说不准。”唐靖回答,想了想好似终于找到一个举例的。“比如说裴姝宓,按照她的资料,她是完全不符合风越集团招聘的,可是她进了,还是上层人士的助理,这不符合常理。而邵辛伊这个人,就从常规的资料而言,也是不符合风越集团的招聘的,但是她却是可以凌驾于风越集团负责人之上,就只有两种情。”

    唐靖说着伸出一个手指,“一、风越集团是她家的,这种现在完全可以排除。”

    然后他再伸出第二个手指,“二、她身后的人是风越集团的掌权者。这种情况,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那么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她的行动,就完全代表着她背后人的意思。而她给我们公司寄了不一样的请柬,还在宴会上格外地针对你。”

    “也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因为苏姐的丈夫。关于这一点虽然我从她的资料上查不到,但是苏姐的事,我听说不少,我查了一下你丈夫跟她的事,虽然被可以抹去了,但还是能查找出一些痕迹的。如果是这一种,那她就一定是给她身后的人做了交易,对方满足她对付苏姐的要求,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她背后的人跟她提出的要求又是什么?第二种、就是她背后的人,直接瞄上的就是苏姐你。实际上邵辛伊并没有想过针对你,真正要对付苏姐的,是她身后的人。”

    “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没有得到实际的证实。如果她身后的人真的是风越集团掌权者,瞄准的对象还是苏姐你的话,我暂时不能去掀她的资料,不然我一动,对方必然会察觉。”唐靖说完,有些担心地问,“苏姐,你之前有没有因为什么事,类似于结仇结怨什么的?”

    她本来只想查清楚邵辛伊究竟想干什么,谁知道唐靖却给她牵扯出这么多。

    之前因为什么事,类似于结仇结怨?

    苏晚听完唐靖的问话,脸色一下子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