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死后还有灵魂在 说了爷爷说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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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还有灵魂在,

    说了爷爷说奶奶。

    暑假骑马到处转,

    大长汪里救小孩。

    人死以后会有不同的结果,变成不一样的东西,我们相信人有灵魂,有魂魄,有不灭的精神存在。肉体可以失去,生命的火光可以湮灭,然而灵魂则要长留,归去它值得去的地方,天堂?地狱?天界?冥界?物界?人世间?乃至超乎宇宙的边际。

    迷信的人坚信:死,可以升天的;死,可以下地狱受煎熬的;死,有猪狗不如的。死是必然的结局,而能否变成鬼却不是可以选择的。扪心自问,我们死了之后确信有资格变成鬼吗?很准确的说陈玉梅已经变成鬼了,她是一个还未隔断尘世情缘的鬼。人活着是复杂的,不论是思维还是心思,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就结成了网。人死了,交织在一起的网也不会那么容易散,这就是她的灵魂。

    灵魂依附在李春桃的身体上,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大脑是电视机,意识是电视机里的图象,图象的来源在电视塔那里。人死了电视机坏了,但电视塔仍不断发出信号,信号不会消失,意识永不断,但不会以原来的人为载体。

    王学奎的母亲听见陈玉梅说,是“奶奶”帮了她的大忙。她问陈玉梅,接待她的那个“奶奶”长得什么样,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陈玉梅说:“大高个儿,脚却很小。年纪虽大,从脸型上仍能看得出她年轻时的美貌。她穿的衣服,不论单衣还是棉衣,总是两种颜色,一种布料。两种颜色就是深蓝和浅蓝;一种布料就是自纺自织的土布。”

    “说得一点都不错。”王学奎的母亲说,“那的确是你的奶奶,去世时给她穿的预备的就是这样的衣服。她在世时心地善良,乐善好施,能纺线能织布。你的爷爷二十四岁时就因患急病离她而去,撇下你爸你姑两个孩子。他当妈当爹把你爹你姑抚养成人。”

    “哎呀,怪不得我到奶奶家里去玩时,看见爷爷那么年轻,原来是才二十四岁啊!”陈玉梅把话茬抢过去说。

    “你爷爷你奶奶都是干什么活?”

    “他给队里放羊。奶奶的腿疼脚疼,年纪大了队里干活也不用她去。”

    “噢,那一边也有队吗?”

    “有哇,小队大队都有,就像陆地上有什么海里就有什么一样。在这边是哪个队的,在那边还是哪个队的。”陈玉梅不以为然。

    “你奶奶的腿疼和脚疼病还没好,她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整天脚疼腿疼。听说你爷爷自来是个放羊的,他以前是给地主家放羊,现在又给队里放羊。怪不得人家说在阳间做什么,在阴间还做什么呢,看来这小道消息还是怪准的。”王学奎的母亲这样感叹着。

    陈玉梅说:“说的是,那天开完了追悼会,我就和奶奶回到了咱王家沟来。大家都知道我是教学的,就还是让我教学。才教了两个星期就放了暑假,我骑上您送给我的枣红马到处转着玩儿。到了长汪头儿上,我看见有个妇女在那里洗衣裳。她还领了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站在水里玩儿。”

    她骑在马上看得很清楚,有一个水鬼跑过去攥住了小男孩儿的脚脖子,慢慢

    地往深水里拽。小男孩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很好玩儿,很高兴地往深水里走去。小男孩儿的妈妈叫他快回来,小男孩儿当然是回不来。她越喊让他回来,他走得越快。小男孩的妈妈急了,就跑着去追。人在水里是跑不快的,再加上越往前跑水越深,她又不会凫水。再追,连她的命也要搭进去。

    小男孩儿还是往前走,水没到了他的腰;没到了他的胸膛;没到了他的脖子;没到了他的头皮;最后连头发也看不见了。小男孩儿的母亲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大有与儿子同归于尽之势。陈玉梅打马飞奔过去,越过了孩子的母亲,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小男孩儿的一只胳膊,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只见那个水鬼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脚脖子不放,陈玉梅气坏了,照准水鬼的手脖子就是一鞭杆。水鬼疼得“哎哟”一声,捂住挨了打的手脖子,一个猛子潜到了水底下去了。

    陈玉梅拉住小男孩儿的手,调转马头来到了那个母亲身旁,让她抱住儿子往回走。为了保证这母子二人的安全,以防那水鬼再追回来,陈玉梅让枣红马慢慢地走着,一直护送着他们回到了岸边。小男孩儿的母亲把儿子放下,他问儿子为什么不听话,小男孩儿说:“我想回来,水里有一个人拉着我的脚脖子。”

    那位妈妈一检查,看见儿子的脚脖子都被攥青了。她又问儿子:“你是怎么挣开的?”

    儿子说:“我哪里挣开?是外面一个人把我拉出来的!”

    小男孩儿的母亲全明白了,她的衣服虽然还没有洗完,但是她不洗了,她抱着衣服领着孩子就向家里跑去。

    结语:

    灵魂不消失,信号永不断。

    日子照样过,阳间转阴间。

    生前心地好,死后还行善。

    及时救人命,勇为不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