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为了小事说谎话 谁知因小失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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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小事说谎话,

    谁知因小失了大。

    将错就错错到底,

    假作真时真亦假。

    先前的张海一天到晚到处流窜寻欢作乐,家务活儿都要魏娟一个人做。他那个远房叔是个光棍汉,家里没有什么事情。他看见侄儿媳妇整天忙得头上是脚,掺空早晚前来帮忙。抱抱孩子,往炉子里续续柴火,糊子盆端不动,他就给她端到鏊子窝里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帮了忙感恩不尽。她就叠上几个煎饼,搲上一碗菜给他送过去。天晚了,张海在外面玩儿还不回来,他就留下来陪她说话。虽然是长辈和晚辈在一起,总归还是男女有别,异性相吸。说出话来格外体贴,格外投机。再加上魏娟是个无人疼爱的女孩子,有个男的在面前说着话,是心灵上莫大的宽慰。

    张海回来了,大家都没吃饭,魏娟就留光棍叔一块儿吃。有时候还要多炒上几个菜,共同喝上几杯小酒。张海当然要装起来,人模狗样的要给叔敬杯酒。自己敬了还不算事儿,还要魏娟给叔敬。

    侄媳妇敬酒非同一般,话说得格外客气,那眼神更是不自然。瞄几眼胸脯和脸蛋也得像做贼似的,不是张海不在脸前时那样随便。

    “给俺叔端杯酒,整天跟在俺腚上受累!”

    “这个孩子真是孝顺,孝顺的让人心疼!”

    一句发自肺腑的客气话儿,一个眼角一踅的小眼神儿,都逃不过张海的眼睛和耳朵。那时的张海非常大度,自己的女人,他再说再看都是自己的。这是用妹妹换的,谁也捞不着。

    如今心情变了,看法也会跟着改变。每时每刻他都在为她操心,他怕她吃苦受累,他怕她上当吃亏。他像一只耳聪目明,责任心极强的看门儿狗,时时刻刻提高警惕守护着她。他这样做魏娟虽然心存感激,但更多的感觉还是不舒服。就像是脚上穿了一双又小又硬的皮鞋,走着坐着都难受。

    她的这种感觉,不便对张海说。张海自然浑然不知,依然尽职尽责,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秋收以前,队里要轮班看坡。满坡的玉米、花生、地瓜多不是怕有人偷,主要是吓唬那些山鸡、野猫、獾猪糟蹋庄稼。下半夜的时候,有人接了张海的班,张海就下班回家。

    凡是看坡的,队里都给配上了一个三节电池的手电筒。这种手电筒就像是探照灯一样,在这个山头一照,就能照亮那个山头。到了南山后崖,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他看见他家里还亮着灯。他向他家的天井里照了一下,发现有一个人往外走。他就猜疑一定是他的光棍子叔又去他的家里玩了。他就考虑,这个魏娟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嘱咐了的事也不听话。

    回家以后他就问她:“咱叔又来玩了吗?”

    魏娟怕说了实话张海不高兴,就随便撒了一个谎:“俺没见。”

    没见就没见吧,碍于面子,张海也不好揭穿她,就上床去睡觉。躺下以后,少不得又要亲热。魏娟说:“怪热怪热的,可别了。”

    张海当然不听,他猛地把她抱过来在她面颊上亲吻几口,然后一翻身就把那皮褥子压在了身子底下去。

    你别看魏娟已经生过一个孩子,可她的下身仍是紧得很。每天晚上张海第一次往里搁的时候,都必须要费很大的劲儿。如果要接着来第二次呢?那就省事多儿了,噗通一下就进去了。

    现在,张海把皮褥子铺在了身子底下,他的棒槌只是往上一挪,就漏进了皮褥子上的窟窿里去了。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张海就像是浸在了冰冷的水里,他的心一下子全冰凉了。又粗又长的大棒槌刹那间缩了回去,他也从皮褥子上滚落下来,并且躲得远远的。魏娟纳着闷,等待着他再上来。

    呆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他问道:“他欺负了你,你怎么不对我说?”

    “谁欺负我了?”

    “谁欺负了你我知道吗?快说出来我去报仇去。”

    “我看你这个人是越学越瞎,整天就知道疑神生暗鬼,有你站着,谁敢欺负我呀?”

    “我知道你护着他,你好好地想一下,是他和你亲还是我和你亲?”

    “哎哟俺娘哎,你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的,硬生生把人往死里摁?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也不能把别人也拉扯进来呀!”

    这个魏娟现在是“知了龟皮垫桌子腿——硬撑”。刚开始她就走错了第一步,她向张海撒了谎。现在无论她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张海从头回想起来,自己的老婆,知道的毛病,整天像是背着个饥布袋,无论如何都没够,没饱。虽说是“贞妇好色,纳之以礼”,谁知道她是贞妇不是贞妇呢?她这个不说实话也太要命,太叫人琢磨不透了。

    “魏娟,咱是两口子,说出话来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扭。我不是疑神生暗鬼,我的话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说出来听听!你要是诬蔑我,我就死给你看!”

    “刚才我往家走,到了南山后崖看见咱家里还点着灯。用手灯照了一下,看见那个光棍子正往外走。你说,他是没来吗?”别的事他给她瞒昧着,这个事他却不瞒昧,他就这样实话实说,揭得她的尾巴根子淌血。

    “俺就是没见他,没来就是没来!”她死猪不怕开水烫,醉死不认半壶酒钱。

    “就是来了我也不是多么生气,先前都是这个样子,我顶多嫌你不听话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自己的身体也让他给我玷污了,我真是白疼了你了!”

    “你说这个?你有什么证据?”

    “当然是有证据了,每天晚上头一次,你知道我是费多大的劲儿。今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滑溜?这分明是刚刚被人搁过了的!”

    结语:

    男女有是非,瓜田李下忌。

    本来是清白,别人有怀疑。

    不怕有一万,就怕有万一。

    事情凑了巧,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