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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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月茹刚才好像说是辆路虎车接走了江月。

    他慢慢驶进,看清楚了车牌。

    这不是路子期的车吗?他怎么在这?

    难道,送江月回来的是路子期?

    路虎车多的是,可能是碰巧路子期经过这里,或者是有熟人住在这里。

    只见那辆路虎发动引擎,掉头走了。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一个保安出现在叶展云的视野。

    他慢慢的摇下窗:“好的,我知道了,麻烦请问下,这里住着的江医生回来了吗?”叶展云只是随口问一句。

    小保安打量着眼前的叶展云,看他一脸和善,不像坏人,应该是江医生的朋友吧?

    “你说的是立美的江医生吗?”小保安问。

    “是的。”保安竟然认识江月,让叶展云很意外。

    “回来了,刚才有位男士送她回来的,就刚才那辆车,刚走。”小保安没注意看小区出来的人,以为路子期已经跟车走了。

    叶展云惊呆了,路子期送江月回来?这是巧合吗?

    “先生,先生......”小保安叫着叶展云。

    “嗯?哦,回来就好,我马上就走。”叶展云扣上安全带,调转车头,一溜烟往前冲。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怎么回事,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

    据他所知,江月和路子期并没什么深交。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也许是路子期刚好在盛世豪门门口偶遇了江月,所以带她回来。

    叶展云习惯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算了,明天再问问江月吧。

    江月睡的并不踏实,她眉头深锁,很难受的样子,一直在干呕,已经没有内容物可以吐了。

    路子期从卫生间拿来毛巾和脸盆,在边上拍着她的背,怎么喝这么多?

    “江月?”路子期轻拍着她的脸:“江月?你好些了吗?”

    江月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双目紧闭,还是没有醒。

    第一次喊着她的名字,路子期自己都觉得怪异,虽然她和欣月只差一个字,但是瞬间觉得亲切很多。

    这间小卧室里放了一张小巧精致的铁艺床,柔美的床头设计,清晰流畅的线条有着田园风格的自然与随意。搭配同材质的小茶几,俏皮的外观造型与整个卧室家具完美融合,典型的韩式装修风格。

    尤其是卧室背景墙纸,以粉色为基调,在床头的一面,竟然是一整墙的粉蔷薇。

    韩国有蔷薇花吗?

    他竟然有些好奇,江月送给他的手工领带夹,正戴在他的衬衫上,路子期拿在手上,银质的表面闪着亮光,上面正是一朵蔷薇。

    难道她也喜欢蔷薇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虽然小,但是布置地有家的温暖。

    家,路子期遥不可及的地方,是他这辈子都回不去的地方。

    原来,家不是房子越大越好,是房子里住的人,给你家的感觉。

    衣服上发出阵阵酸味,路子期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林睿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自从赵月茹回来说江月被不知名的男性接走了,林睿就没了心情,真可恶,到手的天鹅肉又飞了。

    马经理弱弱地问:“林总,那我们的整改通知书还有效吗?”

    林睿狠狠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都什么时候了,还整改?不能按时开业,老子这个副总还要不要混了?哼!”

    林睿开着飞车到家,正巧碰上工作了一天一身疲惫的林忆宣。

    “哥,你怎么又喝酒开车?”林忆宣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今天才喝了一点点,一点点。”林睿心虚地说,顺便打了一个饱嗝,明明自己年纪比她大,可是在这个强势的妹妹面前,他自觉小了几分。

    “哥,妈这几天身体不是很好,你去看看。”林忆宣想起今天阿姨来电话说母亲的病又犯了,让她早点回家。

    “妈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林睿觉得奇怪,怎么一下子就病了。

    “老毛病,头痛。你先去,我洗个澡换件衣服。”林忆宣说完,“噔蹬蹬”地上楼去了。

    林睿见状,立即往东边的楼梯走去,在这个家里,她知道妈妈是最心疼他的。

    林母的房间在楼梯往东的最里面,她和林大川很早就分房睡了,各自有各自私人空间。

    “妈”林睿推开虚掩的门。

    林母躺在床上,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见林睿进来,身旁的小保姆连忙拿来靠枕,让林母半坐起来。

    林睿连忙上前扶住她:“妈你躺着好了,我看看你就走。”

    “没事,我儿子来了,高兴,再说,这都是老毛病了,躺几天就好了。”林母拉过林睿的手,她额头上还贴着不知名的贴膏,眼角还有些泪痕。

    “妈,你贴的什么?”白色的贴膏好像不是特别服贴,一角已经翘起,看起来特别碍眼。

    “这是你爸爸带回来的,好像说是一个香港的专治跌打头痛的偏方,你爸特地让人家带过来的。”林母摸着额头挤出一点笑意。

    “哼!你这样不就是他害得吗?没安好心!”林睿大声地说,似乎还是不解心头之恨。

    “胡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和你爸爸有什么关系?!”林母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

    林母转头对小保姆说:“你到厨房把下午炖的那盅鲍翅羹拿来,对了,别忘记把宣宣那份放糖,她喜欢吃甜的。”

    小保姆应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妈,你怕什么?这个家迟早都是我当家,有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林睿见林母小心翼翼地支开保姆,心里更是憋屈,他气愤地站起来,更大声地说。

    “这么大声干什么?!你爸今天出差了,还没有回来,这是为了显示你的能耐吗?他是你爸爸,睿儿,你为什么现在还不明白?”林母的头似乎更痛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试图挽回两父子的关系,可是父子俩好像两头决斗的牛,在一个屋檐下越走越远,即使在一起,也是争锋相对,不得安宁。

    林母捂住头:“睿儿,别意气用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无论如何,他是你爸呀,你这样和他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